端木家的恩怨,不過他是正統的太虛弟子,對於維護太虛的榮譽,執念相當深。
總算還好,他知道馮君是自己正在招待的貴賓,所以只是輕咳一聲發話,“馮道友,打擾一下……這名別院的金丹真人,能讓我來問一問嗎?”
都不用再說別的,只聽他的口氣,就有濃濃的維護之意。
素淼看不下去了,主動出聲,“竇道友,她是別院的金丹,我也是太虛下派的金丹,她偷襲我的同伴,而且你這外院弟子還在旁邊……她這也是不給太虛面子吧?”
剛才那一幕,真的讓她有點後怕,真仙暴起發難,誰敢想象?
害怕之後,就是無盡的憤怒湧上心頭——你們還真不把太清當回事啊?
竇德聽得也是一愣,他之所以出面,是下意識地要維護太虛的體面,聽到她的話,才反應過來一點——這個端木憐琴這麼做,真的沒把我放在眼裡呀。
端木憐琴現在的處境真有點左右為難,她其實沒有被下了禁制,但是她敢跑嗎?
好吧,就算她敢跑,可是她跑得掉嗎?
既然跑不掉,那馮君只要搞清楚陌燃真人和端木正鴻的關係,她還活得了嗎?
只要腦子裡不缺弦兒的修者,都明白端木正鴻在計劃失敗之後,還執意要派人來找馮君,會意味著什麼——肯定是要殺一儆百的。
端木憐琴並不指望馮君瞭解清楚原委之後,還能放過她,她必須把自己牢牢地跟太虛門綁在一起,“竇師弟,我想問一句……什麼時候外面的真仙,能在屹遙隨便動手了?”
竇德早就意識到這個問題了,就連太虛的元嬰真仙,一般都不會對屹遙板塊的妖獸出手。
現在五城裡元嬰真仙的存在,主要是為了維護秩序,針對的是修者而不是妖獸。
竇德側頭看去,發現按住兩隻金翅翼虎的真仙,已經撒手了,順手給兩隻妖獸下了禁制,他思索一下,然後一拱手,“敢問這位前輩……怎麼稱呼?”
“不要問我稱呼,”守中真仙一擺手,淡淡地發話,“我是看這兩隻畜生不順眼,居然想著乘人之危,所以才出手拿下……我不是正常途徑進來的,不會帶走妖獸,給你們留下。”
屹遙板塊雖然是太虛門的六大之一,但卻不禁外人出入,不管什麼人,登記了之後就能進——當然,真仙是禁止在這裡狩獵的,太虛的真仙都要有足夠的理由才行。
守中執事當然明白這些,而且他出手也確實是因為看不慣,沒想著把妖獸帶走。
塗紅衣一聽就很高興,她是最恨這兩隻翼虎的,於是一拱手,“多謝仙人出手相幫。”
你懂點事好嗎?竇德無奈地看她一眼,卻又不好說什麼,只能衝著守中真仙微微一笑,“這是多謝前輩了,但是……前輩可否告知,你們來自何處?”
面對這種質問,守中執事卻是沒有感到驚訝,只是笑一笑,“早就聽說太虛門霸道,我們來自何處……真的很重要嗎?”
“太虛門從不霸道,”竇德正色回答,他身為太虛弟子,尤其是在屹遙板塊,不知道每天要做多少類似的解釋,倒也習以為常了。
所以他只是認真地糾正一下,“可是諸位前輩突然現身屹遙,並且出手,太虛門作為主人,總要問一聲的。”
守中真仙笑眯眯地看著他,“也不是我們想來的呀,太虛門聲名遠揚,我們哪裡敢惹?只不過……馮小友遭遇生命危險了,召我們過來,我們也不能不來吧?”
是馮君召來的嗎?竇德摸一摸額頭,覺得自己智商可能有點不夠用了。
他一點都不懷疑,馮君會有這種能力,跟馮君接觸得越久,越能感受到此人的神奇——他接觸馮君其實不算多,但是他跟素淼熟啊。
竇德有太多的話要說,但是很遺憾,面對諸多真仙,他……底氣有點不足。
所以他只能把持大義了,“這個……馮道友胸懷千壑,我一向是佩服的,可是諸位來的方式不對,而且不光是解救了他,還對妖獸隨意出手,我冒昧地說一句,這就不太合適了。”
你來歸來,救人歸救人,但是在我太虛門的地盤撒野,這明顯的不合適嘛。
守中執事眨巴一下眼睛,笑了,“那你的意思呢?”
這是非常簡單的談判手段——說出你的目的吧。
竇德有點茫然,他也是金丹了,但是年紀比素淼還要小一點,要論狡猾,哪裡鬥得過真仙?他想了半天,才說了一句,“這裡終究是太虛門的地方呀。”
話音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