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玦真仙入了靈植道之後,用了兩百年左右的時間,就從元嬰四層衝到了元嬰九層,不愧是一代天驕。
竇德算是比素淼還要天才一些,但是跟頤玦真仙這樣的變態不能比,他才進入煉氣期的時候,頤玦真仙就離開了太虛門,他能知道的,也僅僅是一代真仙留下的傳說。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做出正確的應對,他恭敬地回答,“既然是頤玦師叔當面,該如何處置,還要聽師叔的。”
頤玦真仙能端一下架子,但是反覆端著也不合適,所以她微微皺一下眉頭,“我都說了,讓你拿主意,正好也看一下太虛後輩的行事方式……跟我同行的都是靈植道的。”
竇德也不是個瞻前顧後的,聽她這麼說,馬上點頭,“既然師叔這麼說,那我就放肆了……靈植道視察天琴靈植,隨便出入屹遙不算問題,更何況還是被馮道友召來的。”
然後他側頭看向端木憐琴,沉聲發話,“憐琴師姐,現在該說一說你的問題了,太虛門下,外院別院本是一家,我接待馮道友,用的還是掌城師兄的名額……”
頓了一頓,他毅然發問,“我很好奇,你和這名真仙對付馮道友,所為何事?事先跟我商量一下,就很難嗎?”
端木憐琴見他們把話說開,更關鍵的是,那名女真仙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頤玦,她實在沒了僥倖的心理,只能嘆一口氣,“有些事情干礙太大,我不能跟你說……抱歉了,竇師弟。”
“干礙甚大?”竇德側頭看一眼自家的道侶,她可也是太虛別院的。
“什麼事能比太虛門的事還大?”塗紅衣的眉頭微微一皺,此前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裡,而且她本身也不是一個很關注形勢的人,天生就不喜歡,所以沒在意這些。
她頓了一頓,終於想起點什麼來,“那就是家族了……等等,你姓端木?跟端木正鴻是什麼關係?”
端木憐琴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是已經被馮君叫穿了身份,再回避也沒什麼意義了,“我算端木家的旁支,不過早就嫁人了。”
“哦,”塗紅衣點點頭,側頭看向竇德,“有傳言說,陌燃師兄不來的話,很可能是端木正鴻掌城……他倆之間好像有點問題。”
她對這些情報並不關心,但終究是在屹遙待得久,自身又是別院的,比竇德知道的多一點。
“開什麼玩笑,”竇德冷笑一聲,他修為進境快,但是平時很少考慮這些東西,忍不住回嘴,“東城建起來幾萬年了,什麼時候出現過別院掌城?”
馮君聽到這裡,大概明白自己的對手了,於是出聲插話,“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我估計那程水邊,跟端木正鴻脫不了干係。”
“咦?”塗紅衣後知後覺地咦了一聲,“別說,我好像聽誰說過,程水邊……對了,他倆關係確實不錯,程水邊的好多典冊,都寄放在端木正鴻那裡。”
她說得開心,竇德的臉卻黑了下來,“就是說……杜天璽的死,可能是端木正鴻所為?”
然後他看向端木憐琴,“所以你要殺馮君,是因為他幫陌燃師兄推演了殺人兇手?”
端木憐琴無言以對,只能耷拉下眼皮。
“哈哈,”赤腳大漢卻是放聲笑了起來,他抬手一指竇德,“你現在才反應過來,我從來不知道,太虛門下竟然有如此蠢笨的弟子!”
竇德臊得滿臉通紅,卻還沒辦法反駁,不是膽小,而是人家說得沒錯。
就在這時,頤玦真仙冷哼一聲,“太虛弟子是否愚笨……跟你有什麼關係?”
“確實無關,”赤腳大漢笑嘻嘻地回答,一點都不生氣,“我只是有點感慨,像他這種只知道修煉的蠢貨……真的是不多了。”
頤玦真仙一開始沒在意這話,可是品了一品,總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無心中看了馮君一眼,卻發現他似乎……憋笑憋得很辛苦?
下一刻,她勃然大怒,臉上卻依舊不動聲色,“你是在笑話我嗎?”
“不敢,”赤腳大漢一閃身,就到了百里之外,他苦笑著一拱手,“長老,我是無心的!”
頤玦真仙懶得理他,而竇德也陷入了苦惱中,“為今之計,我該怎麼處理?”
守中真仙淡淡地發話,“處理什麼?你當沒看到就是了,敢對我接引來的人出手……”
他一伸手,就將端木憐琴束縛住,輕描淡寫地表示,“馮山主,這人也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