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誰也不想耽誤修煉,”難得的,喻輕竹出聲了,“不過美譽度還是需要的,如果沒人的話……古佳蕙可以上。”
古佳蕙白了她一眼,“為什麼你不上呢?我更喜歡在莊園裡修煉。”
蛻凡九層……何苦難為蛻凡九層?
“我是真的想負責,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喻輕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然後輕嘆一聲,“但是……我姓喻啊,在鄭陽不能這麼做。”
喻老本身就是伏牛的,為了避嫌,年近百歲才回到鄭陽,就是防著別人擔心他搞山頭什麼的,而她是喻家嫡系,怎麼可能招搖?
我這是修仙文,不是宮鬥文好不好?馮君無奈地搖搖頭,“嘎子,這個事兒交給你了。”
說完之後,他起身就走了——我是想跟你們商量點事,你們這都是什麼樣子嘛。
這一刻,他有點意興索然,我這人毛病不少,但一直是在為你們著想,可你們根本沒有什麼危機意識,覺得我做的這些,都是欠你們的?
他猛地就這麼離開了,在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了。
短暫的沉寂過後,張採歆站了起來,“我去找他,今天這事兒我有錯。”
“你坐下吧!”嘎子冷哼一聲,根本不考慮“洛華第二人”的面子,他氣呼呼地發話,“君哥說了,他問的那個問題,就由我負責了,你們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別多事了。”
張採歆看他一眼,“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嘎子翻一下眼皮,“你們跟他關係都很好,但是……我才是他的發小!”
這話指責的意味很濃,也算是他的一次爆發——你們平常爭來爭去,我也不說了,但是耽誤了君哥的正事,你們覺得合適嗎?
說完之後,他也站起身了,“這事兒我負責了,大家散了吧。”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散了”,半天之後,才稀稀拉拉地離開。
嘎子有點氣不平,找到了馮君,“君哥,她們私心都太重了……只不過,大部分都是你的女人,我也不好說什麼,你這麼拖拖拉拉的,不行呀。”
“哪兒有什麼不行,”馮君聽得就笑了,他現在的神識非常強大,對於自己離開之後發生的事情,他也很清楚,“大家都忙不過來的話,那我就再換一處。”
“別啊,”哪怕嘎子有點缺弦兒,他也知道目前的爭執,只是人民內部矛盾,真要讓君哥把地方換了,那可真沒法做人了,“那樣的話,不是為他人做嫁衣裳嗎?”
“呦呵,你還學會拽文了?”馮君看他一眼,“這話誰教你的?”
陸曉寧翻個白眼,看起來也很是無可奈何的樣子,“是你教我的,你高二,我初三那年……咱們不是去街上打檯球嗎?”
馮君的記性也不錯,聞言點點頭,“你跟桂子打的那一場……嘎子你跟我說實話,這買賣給你,掉不了鏈子吧?她們都是我的女人,而你是我的兄弟。”
其實很多人都不是他的女人,不過……管事的都是他的女人。
嘎子難得地考慮了一陣,然後才正色發話,“咱能……先開個試點嗎?”
馮君聽得就笑了起來,“你不是說,不要給別人做嫁衣裳嗎?”
“這個我想過的,君哥,”嘎子正色發話,“別的試點,那是給別人做嫁衣裳,但是丹霞天不錯……咱們跟麻上人是交叉持股的。”
哎呀?馮君訝異地看他一眼,“你還知道交叉持股?”
說是這麼說,但是他心裡還真的動了點心思,丹霞天貌似……還真的不錯?
他不會去想什麼茅山、武當、青城、太白山或者羅浮山,那些地方都有道門的大根基,他過去借個地方肯定沒有問題,誰也不會不歡迎他。
事實上,哪怕是王屋、崑崙、龍鳳山這些不太友好的地方,他要過去說借個道場,誰還敢說一聲“不借”?
然而他想在道場顯聖,肯定不是短期行為,一旦形成慣性,那真可能是為他人做嫁妝了。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不會考慮借用別家的道場。
但是嘎子的這句話提醒他,其實不是所有的道場都不能借,丹霞天位置偏僻,很需要揚名不說,關鍵是兩家的合作基礎,超過道門任何一脈。
而且麻三娘本身就是靈體,又是出塵期修者,等她的修為穩定之後,自己也能做些顯聖的事情,不會太過糾纏他。
不過下一刻,他就想到了一個被稱作陳主任的主兒: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