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中了蠱毒,告訴他們,止戈山馮山主專業治療蠱毒,信譽有保障!”
身為出塵上人,專業護送的價碼是很高的,但這是馮君派的任務,他不能收取靈石,所以就只能指望其他地方找補了——戰修這個群體,還是分佈得很廣的。
廖老大自打見了花花賺了兩千靈石的“診療費”,心裡早就長草了,主動要求救治中了蠱毒的人,前些日子剛治了一位,一千靈石就此到手。
反正他也不怕蠱修罵自己,蠱修要罵也是該罵馮君的嘛,馮君自己也願意扛這個雷,所以廖老大打廣告詞,都是毫不猶豫地打上了“止戈山馮山主”的旗號。
說完之後,他轉身就走,卻見迎面走過來一個出塵初階的修者,面目似曾相識——如果他記憶沒有錯的話,應該是秋辰坊市的管理人員。
不過廖老大也沒啥可底虛的,他在修仙界又沒有犯事,不怕人查。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跟薛家交好的祁毋生。
嚴格來說,他和薛家也沒有多深的交情,只不過他是坊市管理人員,能提供一些條件,薛家願意巴結他,而他的家族只有他一個出塵上人,他也願意結交那些有實力的家族。
祁毋生也看到了廖老大,他清楚此人是誰——入境記錄就在那裡擺著的。
他甚至清楚,這人是被止戈山馮山主制服了的,畢竟他跟薛家走得近。
不過,他不能上前調查此人身份,因為他清楚,對方不是有案底的,調查也沒用。
其次,這位可是蠱修啊,蠱修的性情古怪,一旦被惹惱了,他是真有可能死全家的。
放過了廖老大,祁毋生來到了季平安的面前,“平安,出去一趟,有什麼收穫沒有?”
他跟季平安認識,也不是三年五年了,說話也非常自然。
但是季平安看他的眼光,就有點不友善了——擱給誰也友善不起來,他似笑非笑地發話,“收穫是有的,還很大,馮山主願意繼續支援我們這幫戰友。”
祁毋生不以為然地笑一笑,“哦,那很好啊,他沒說什麼時候回來幫你們站臺嗎?”
“祁上人,我尊稱您一聲上人,”季平安正色發話,“不過我們小修者也有自己的私密,無關的事情,就不牢您過問了。”
祁毋生的臉上,頓時就掛不住了,他臉色一沉,“平安,我真的很好奇,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麼跟我說話的?”
“我沒說什麼不敬的話,”季平安脖子一梗,“你非要找茬的話,那殺了我好了,總會有人幫我討說法的。”
祁毋生的嘴角抽動兩下,最後還是哼一聲,“看來這次收穫果然不小啊,有點膨脹了……真是莫名其妙,我殺你做什麼?調查坊市裡的動向,這是我的職責,你不要過分解讀。”
說完之後,他轉身走了,末了還不忘說一句,“我還是希望,你們在坊市裡踏踏實實地做事,有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沒必要摻乎,你也摻乎不起呀。”
季平安沒理他,在家裡休息了兩天之後,第三天夜裡,他和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齊齊地消失了。
祁毋生知道他們消失之後,氣得破口大罵,“真是一幫冥頑不靈的傢伙,人要自己作死,元嬰都攔不住啊,真的那麼確定,對方只有煉氣期修者嗎?”
季平安去止戈山的這段時間裡,關於薛家的訊息又有更新,已經有人確定了,當時在場的三人的身份——全是薛家的。
跟一般的家族一樣,薛家也是集中居住的,但是在外圍也很有一些產業,需要人打理和看守。
當天出手的那些人,肯定都藏了起來躲風聲,就連家屬都躲進了集中居住的區域裡,那些家族聚居地的核心地段,真不是一般人能闖進去撒野的。
但是季平安他們不管這些——殺不了兇手,可以殃及親友啊。
一天晚上,薛家在外圍位置的一戶人家被人夜間闖入,一家老小十七口被殺得乾乾淨淨,連家裡的十幾只青背牛,都沒有幸免。
青背牛是耕種靈田用的,肉味也相當鮮美。
但是兇手沒有把青背牛的屍體裝進儲物袋運走,而是拋棄在現場,還留下了一行大字,“殺人者,人恆殺之。”
這肯定就是仇殺了,是個人就能判斷出來,然後薛家人開始分析——這一系的族人,到底得罪了些什麼狠人。
分析來分析去,這家人真沒得罪什麼人,最大的嫌疑就是——死的這家人的家長,其堂弟曾井在不久前,參與過對戰修的偷襲。
(更新到,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