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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君眨巴一下眼睛,終於正對上了喻輕竹的目光,剛才那一時的心動,已經過去了,不過他還是不願意正視她的目光,“小雨……那是誰呀?”
喻輕竹的眉頭微微一皺,她在剛才第一眼,就認出了他,只不過不想打招呼,現在見他連小雨都忘了,心裡更是生出濃濃的鄙夷之意……呵呵,男人。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人能治療她的爺爺,她不能表現得太過分,所以她只是淡淡地發話,“她姓夏,夏曉雨……想起來了嗎?”
馮君最見不得的,就是她這股子勁兒,前兩次他跟對方嗆聲,也是因為這個。
所以他很隨意地一擺手,輕描淡寫地回答,“想不起來了!”
其實他真想起來夏曉雨了,他跟葉清漪吃飯,還被夏曉雨“捉姦”,但是……那就是個很普通的路人呀,就算說相欠,也是她欠了他才對——起碼他從劉樹明手裡救了她。
看你現在這表情,搞得好像是我始亂終棄似的……我有亂過嗎?就算亂,也沒亂她呀。
喻輕竹淡淡地看著他,“想不起來也不要緊,那個健身會所的老闆總會記得她,叫什麼來的……是鴻捷嗎?”
任志祥聞言,嘴角狠狠抽動了一下,鴻捷健身……那不是紅姐開的嗎?
“紅姐就在莊園裡,”馮君也不矯情,現在的他並不會覺得,以前窘迫的生活不能提起,他已經改變了自己,“以前我是她的員工,現在她是我的合夥人。”
喻輕竹眨巴一下眼睛,長長的睫毛抖啊抖的,“看來你這兩年發展得不錯。”
馮君正愁這話怎麼接呢,喻老出聲了,而且聲音比較清晰,“你倆以前……認識?”
兩人齊齊點頭,卻是沒誰出聲。
就在這個時候,張採歆走了進來,她一眼就看到了喻輕竹,“我剛才……這是誰呀?”
“你好,”喻輕竹站起身來,笑著伸出了手,“我是喻輕竹。”
她其實不排斥交際,只不過從小她就發現,跟男孩兒來往,總有數不清的麻煩,年紀越大,這種感受越深,所以除了幾個信得過的,她不太願意跟男生接觸。
至於說跟女生來往,她是相當大氣的,也不會介意對方的身份,就是撕蔥的那句話了——我交朋友不看身份,反正他們的身份都不如我。
張採歆側頭看她一下,還是伸出手,跟她輕輕地一捏,“張採歆……你很漂亮。”
喻輕竹縮回手去,然後揉一揉,“你好大的勁兒……你也很漂亮,鼻子很好看。”
張採歆是帶了明顯的異域風情,鼻樑高聳挺翹,鼻翼也不大,基本上屬於人種的差異。
她就挺不愛聽這話,說得好像除了鼻子,我別的地方就比你差?
所以她笑一笑,“我是修道的,手勁兒大了點,真的抱歉啊。”
女生們真要鬥起來,那心眼多著呢,小菜心不是很擅長這個,但是本能地排斥對方。
喻輕竹更不擅長這個,她其實有點類似於大家說的“傻白甜”,雖然宮鬥小說也看過一些,不過她並不認為,自己需要掌握這些技能——她不是傻,而是認為沒有必要。
就像現在,她其實知道,張採歆握手時重重的力道,有點不懷好意,但是倉促之間,竟然沒有很好的還擊方式,所以她只能穩穩地發問,“修道……是怎麼回事呢?”
“一種修煉吧,”張採歆微微一笑,“就跟練瑜伽……差不多。”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看馮君一眼,“君哥,是吧?”
馮君是出塵期了,哪裡看不出張採歆手上的力道?
然而,他雖然對喻輕竹有點說不出的感覺,但是絕對不會拆小菜心的臺,所以他笑一笑,“當然不是啦,瑜伽誰都可以練,莊園的修煉,可是要講機緣的。”
喻輕竹聞言閉嘴了,她並不知道張採歆嘴裡的練瑜伽,還有別的含意,但是她沒興趣跟外人談論這個問題,因為打小就有同學屢屢拿這個詞跟她開玩笑——畢竟“瑜伽”通“喻家”。
倒是喻老眼睛微微一亮,含糊地發問,“你們的修煉……就是那種雷符嗎?”
他不能公然承認超凡力量的存在,但是私下裡,他的好奇心還是很強的——已經活不了幾天了,多見識一點就是一點。
張採歆可是知道,梅老師剛才施放雷符的原因,有心不回答吧,喻老不但是老首長,也是一把年紀了,她側頭看馮君一眼,最終還是點點頭,“嗯,不僅僅是限於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