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玦如果不說“諸多宗門長老”,珊瑚還真沒反應過來,她仔細辨認一下,“藏菁長老?”
她對塅量長老還真的是不熟,別看她交往的人多,但是塅量是太虛門負責整理功法的,頤玦能見到他很正常,珊瑚還差一點。
珊瑚長老卻是臉一沉,她覺得自己受到歧視了,“大家都是長老,為什麼你就能讓我退去?靈木道一戰之後,靈植道果然是信心大漲,不把其他十七道放在眼裡了。”
她不敢主動挑釁,還擊的膽子卻是有的,而且靈木和靈植兩道相爭,通常都要爭取其他十六道在道義上的支援,而且兩道合一的話,勢力會大漲,也要考慮其他勢力的反應。
她不信對方會不考慮這個因素。
頤玦卻是對守中真仙的這個“前道侶”很不以為意,“我是說,私事要有私事的樣子,你這麼公然叫囂,不過是徒惹人笑罷了。”
珊瑚長老越發地惱了,“誰說是私事?守中此前答允我煉器材料若干,此前我並未著急催討,現在道內急需,他卻返回了,搞得我無法向宗門交差,這算不算違背承諾出爾反爾?”
頤玦眨巴一下眼睛,還沒來得及說話,守中真仙的聲音響起,“長老莫被她騙了!”
他已經走出了防護大陣,看也不看珊瑚一眼,而是很認真地向頤玦解釋,“百餘年前,我是答應了她一些材料,但是她竟然想要吞星一族的屍骸……這怎麼可能?”
“我不是要,是購買!”珊瑚長老正色發話,“我也沒認為你能做主,我只要求你幫我在靈植道說說情,你卻不肯答應!”
守中真仙並不看她,只是搖搖頭自說自話,“有病……那些東西是我能開口的嗎?”
珊瑚長老眼珠一轉,看向了塅量長老——頤玦、清磯和藏菁合力弄到了吞星一族屍骸,她不想跟這三位溝通,於是找到了第四人,“未知道友是哪一家的長老。”
她不認識塅量,塅量長老卻還真的聽說過她——天琴雖然大,頂尖人物也就那麼一些。
都是活了上千歲的人了,英雄譜不用背也知道,他知道真仙之間為她打架,不是一兩次了,而塅量長老雖然是負責功法的,但是很注意蒐集外面的訊息。
他也不想跟這女人發生太多的聯絡,於是不冷不熱地回答,“太虛塅量見過道友。”
“原來是塅量傳功!”珊瑚長老眼睛一亮,她當然聽說過這個名字,而太虛門在七上門中也算強勢的,“你不覺得,吞星一族的屍骸放在靈植道,不能發揮最大作用嗎?”
藏菁長老忍不住了,“這是玄水、金烏和靈植三家的事情,還由不得你來評判!”
塅量長老也沒有同仇敵愾的意思,他波瀾不驚地回答,“太虛自有人負責,不關我事!”
不是他不想發言,而是珊瑚這女人,真的太能折騰了——很多真仙被她弄得道侶反目。
塅量長老也有道侶,而且很注意自身形象,索性用“各司其職”的理由來回答。
珊瑚長老原本還以為自己能說動他,見狀也只能看向頤玦真仙,“不管怎麼說,將來你們煉製吞星族的屍骸,還是要找到我們煉器道的。”
“將來的事情,誰說得準呢?”頤玦輕描淡寫地回答,“而且此事不光不歸守中管,我也管不了,終究是要各司其職的。”
“這就是我的職責,”珊瑚長老有點急眼了,“你靈植道不肯認真溝通,我總得想一想其他辦法,此物不是你得自虛空的嗎,你都管不了?”
其實我們都是承惠馮山主!頤玦剛想這麼回答,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宗門自有章法。”
就在這時,眾人身邊的空間一陣扭曲,一個人冒了出來,卻是馮君現身了。
“這是?”珊瑚長老的眉頭一揚,小小金丹敢現身四名長老身邊,是要找死嗎?
頤玦真仙卻是面色一冷,“你再不離開,就莫要怪我拿下你,去煉器道評評理了!”
清磯長老冷哼一聲,“我也有此意……珊瑚道友速速退去,莫要自誤!”
“動手就好了嘛,”藏菁長老嘆口氣,直接祭起一顆珠子,“說到底還是要講拳頭!”
“你是馮君!”珊瑚長老身子一晃,化作一道遁光而去,銀鈴一般的笑聲傳來,“怪不得看護得這麼緊,不要讓我找到機會哦~”
馮君眨巴一下眼睛,疑惑地發問,“這是……元嬰高階?”
藏菁真仙冷笑一聲,“誰還不是個元嬰高階?”
守中真仙轉身走向防護陣,“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