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名元嬰中階,不過她旁邊的真仙卻說了,“那就通知本地的吧,若是本部來人調查,當地都不知道有靈石礦,似乎也不太合適。”
井泉本意也是如此,不過玄水門真要堅持聯絡太虛本部的話,他也會照做,因為這意味著當地的太虛門人已經引起了玄水門的不滿,通知當地很可能馬上激化矛盾。
“那好,”他笑著點點頭,然後又問一句,“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藏菁真仙眨巴一下眼睛,沉聲發話,“頤玦道友在這個礦裡是有乾股的。”
“嗯?”井泉明顯地愣了一下,才笑著點點頭,“好的,知道了……還有補充的沒有?”
“我也有乾股,”馮君沉聲回答,既然拿了乾股,就要有相應的擔當,“這個礦是我推演出來的,就是前一陣被歐陽北山埋伏的時候。”
井泉原本還有點納悶,心說馮君你的推演水平再高面子再大,也不可能硬吃玄水門的乾股,不過聽說是他推演出的靈石礦,就恍然大悟了:原來如此。
清磯長老見馮君都站出來了,她也不可能再不做聲,“當時金烏兩名元嬰弟子,正在受命保護馮山主,所以也都得了一點乾股。”
“嗯?”井泉聞言一愣,然後笑了起來,“合著就我太虛門人沒有乾股?”
明知道他是在開玩笑,眾人聞言,還是不免有點尷尬,倒是馮君反應比較快,“井泉真仙這話,是徹底把頤玦仙子開革了?”
你這話未免也太……井泉真仙看他一眼,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好了,我聯絡同門,應該很快有回覆。”
他走到了一邊,藏菁長老卻是讓人將那三名元嬰初階“請”了過來,“還請諸位簡單自我介紹一下,此地前不久才發生過大戰,大家最好坦誠一點,以免自誤。”
那三位報了身份,其中兩名是煉器道的,一名是棋道的,為了確認對方沒有謊報,馮君還在一旁劃手機。
但是這三位不去白礫灘,而是追著馮君買虛空材料,這種情況很難讓人相信,他們完全沒有任何惡意,不過依照他們的實力來分析,他們似乎又做不了什麼太過分的事。
硬要說他們有多大的惡意,也很難拿出一個評判標準,所以這三人……不太好處理。
然而,這種事難不住藏菁這種老江湖,她非常乾脆地表示,“馮山主頻頻遇襲,你們明明可以上門找人,卻是跟在他身後,這很容易讓人想歪……這一點你們不能否認吧?”
毋思三人當然不能否認,事實上他們也確實存在“擠壓出馮君的存貨”的想法,只不過毋思認為,自己的訴求沒有問題,冒點險也很有必要。
藏菁三人見他們三個都沒有異議,於是宣佈,“那麼,為了避免別人又找你們打聽馮君的下落,我玄水門決定留客,正好門中弟子也繼續煉製一些法寶和真器,為期十年吧……”
毋思真仙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藏菁長老這是打算軟禁我們嗎?”
“年紀輕輕,說話是真難聽,”藏菁長老看他一眼,有板有眼地發話,“我這是在保護你,只要我把你跟蹤馮山主的訊息放出去,你猜猜看……會有多少人找你?”
“馮山主身上有寶物,會惹人覬覦,但是求他辦事的人也多,”清磯長老在一邊淡淡地發話,“剛才井泉道友都說了,‘殺一人救一人’,這就是他的規矩……”
夏霓裳也出聲了,“你們知道別人為了求馮山主出手,在昆浩界為他殺了多少人嗎?”
藏菁長老悠悠地補刀,“別光盯著窺天鏡和虛空材料,他還幫我玄水門探出了靈石礦。”
毋思真仙被說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掙扎著回答,“窺天鏡……我們可沒敢惦記。”
“呵呵,”幾名真仙不屑地笑一笑,也不跟他爭辯——這種事有什麼可爭的?
棋道的那名真仙也知道,爭這個毫無意義,於是沉聲發話,“藏菁長老保護之意,我心領了,但我並不會煉器,也願意生死自負……這樣的話,可以離開嗎?”
“當然可以,”說話的不是藏菁,而是馮君,他盯著對方,面無表情地發話,“離開之前,麻煩你留下個字據,說是你執意要走,萬一出了事跟我們無關!”
這名真仙沉默了,他心裡非常清楚,如果自己真的留下了字據,那麼他出事的機率就不是“萬一”了,而是百分之百。
至於說百分百會出手的人是誰——那還用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