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處,他沉聲發話,“那你安排我跟她見一面。”
索菲亞聞言就是一愣,“那老大你是答應了?有什麼事可以問我呀。”
“該問的已經問了,”馮君沉聲回答,他已經理解了她的思維邏輯,覺得再問她也沒什麼意義了,“我就是幫你把一把關。”
索菲亞思索一下回答,“我還沒跟她說,這件事要徵得你同意,讓我想一想怎麼說。”
“咦,”小天師看她一眼,奇怪地發問,“她不知道老大?”
“她當然知道,”索菲亞思索著回答,“她也能猜到,老大修煉得比我強多了,但是我為了保密,並沒有跟她說起這些,老大你確定,不需要跟她保密了嗎?”
“知道你這麼謹慎,我心裡好受多了,”馮君笑著回答,然後搖搖頭,“都打算答應了,還保密做什麼?不過難聽話說在前面,她過不了我把關的話,後果你該清楚。”
過不了關,卻還知道了一些秘密……好吧,馮君這麼說,也是有意給她施加一點壓力,倒也不是一定要把艾薇兒怎麼樣,畢竟洛華也快低調不下去了。
索菲亞卻是毫不在意,以她傻白甜的性格,沒準根本沒反應過來他話裡的真實意思,她笑著點點頭,“好的,我現在就去喊她。”
艾薇兒住的地方離她不遠,但是這個道觀的不遠,對於一般人的感覺,還是稍微遠了一點,直線距離超過了五百米——要知道,道觀的佔地超過了二十平方公里。
艾薇兒和索菲亞的關係確實很好,但是兩人都非常注重私密性,而且索菲亞不但要修煉,還要看護聚靈陣和祈雨陣等隱私,所以五百來米就是屬於……近距離接觸了。
其他人的住處,距離索菲亞起碼在八百米之外。
索菲亞找過去的時候,艾薇兒也醒了——她跟索菲亞不一樣,是習慣早起早睡的。
坐著索菲亞開的電瓶車,她出聲發問,“有什麼事嗎?哦……你鍛鍊完居然沒有洗澡?”
“我師父要見你,決定讓不讓你修煉,”索菲亞隨口回答,託李小龍的福,“師父”一詞,在西方世界的接受度很高,“你也見過的,就是那個馮。”
艾薇兒可是比她想得還要聰明一些,早就猜到馮君應該就是索菲亞的引路人——在西方國嘉,並不流行“師父”這個詞,引路人才是最常見的稱呼。
這也是文化不同造成的差異,對華夏人來說,尊師敬祖是最常見的行為,強調的是不忘本,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所以才有了“師父”這個稱謂。
不過華夏也有說法,叫“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從這個角度來說,跟引路人差不多。
簡而言之,艾薇兒能猜到索菲亞跟馮君的關係,但是在她心目中,馮君也是以“引導人”的身份存在的,可“師父”兩個字,她還真的沒有想到。
依舊是託李小龍的福,西方人起碼知道,東方人對師父的尊重,不僅僅是技藝上的指點,而是一種近似於血脈上的認同。
對西方人來說,血脈很重要——否則貴族制度不會流傳至今,也不會有“血友病”這個專有的病症。
但是同時,大概還是文明不同吧,西方的血脈之說,只是“生而高貴”的印章,但是高貴並不代表對血脈有什麼敬畏,歐羅巴上千年殺來殺去的,基本可不也就那幾家人?
如果對血脈有敬畏的話,壓根兒不會出現“俄狄浦斯情結”這個詞。
所以艾薇兒深切地知道,師父不但意味著引路人,還有類似於血脈方面的羈絆。
她知道馮君跟索菲亞關係不一般,但是“師父”這個詞還是出乎了她的意料,然而,稍微的驚訝過後,她又變得歡喜了起來,“只要他答應了,我就可以修煉了嗎?”
“當然,”索菲亞點點頭,看到好友一臉的雀躍,忍不住又提醒她一句,“他可是很嚴厲的一個人,脾氣也不是很好,你要懂得敬畏。”
“我知道,”艾薇兒歡喜地點點頭,卻沒有怎麼在意,“他跟時捷是什麼關係?”
時捷?索菲亞思索一下,“應該就是一個人,不過他不說,你別去問。”
“知道了,”艾薇兒又點點頭,緊接著又說了一句,“我感覺時捷是很好的人,沒有你說的那麼可怕吧?”
索菲亞聞言停下車來,側過頭看她,認真地發話,“要有敬畏,別說我沒有警告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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