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原因很簡單,馮君不支援直接回天星原,他認為已經過了兩天時間,天星原那邊是怎麼回事還是兩說,萬一對方設下了埋伏呢?不如先直接回靈植道。
頤玦和清磯都不是怕事的人,但是對馮君的建議,兩人都表示出了支援——一往無前的勇氣,大家都很欣賞,但是明知有坑還要跳,那就是愚蠢了。
而且看靈木道表現出的小家子氣,再次設伏的機率還真的不低。
見到自己的建議被接納,馮君也有點小小的感慨: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和大佬比較苟,但是現在看起來,修道者苟起來,一點都不遜色於他倆——強如頤玦,也不會輕易冒險。
所以他們是先去了靈植道,透過木使者瞭解一下,發現天星原有點亂,而靈木道並沒有禁鎖空間,於是才挪移到某處,透過肉身飛行趕來。
不旋踵,在眾目睽睽之下,三個身影已經落地,正是頤玦、清磯和馮君——玉孢天蟲已經被頤玦收了起來,以免太刺激人。
她們一落地,聒噪聲再起,無數人七嘴八舌地相問。
“且聽我一言,”頤玦真仙高聲發話,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天星原,“在場道友眾多,請恕頤玦不能一一回答,只回答靈木道和金烏門道友的問題。”
她以冷傲出名,這表現實屬正常,至於說為什麼不回答靈植道問題——回去怎麼問不行?
“我先問,”金烏門清鍠長老的嗓門實在高,力壓群雄,“鐵骨老兒是否已經伏誅?”
這問題問得挺難聽,但是金烏門距離跟靈木道撕破臉,也只差證據的核實了。
頤玦真仙點點頭,很乾脆地回答,“我已手刃此獠,生死戰……結束了!”
靈木道中人大譁,無數聲音傳出,簡直讓人應接不暇。
但是頤玦的多執行緒不是白給的,她抬手一指對方的一名坤修,高聲發話,“詭計?我對付他,需要詭計嗎?埋伏穿空藤的是他,不是我!”
然後她又指一個元嬰中階,義正言辭地發話,“多欺少?沒有的事,我跟他是單打獨鬥!”
馮君這才發現,頤玦不是不說謊,只是平時不屑說謊而已,現在這表情……很理直氣壯。
兩個問題回答完,聒噪的聲音就小了不少,然後她又指一人,“單打獨鬥的證據?沒有證據……你要想說多欺少,我也可以認,他都能使出穿空藤了,真不知道是誰多欺少!”
熱點問題回答完畢,聒噪聲越發地小了,只有那個坤修再次提問,“你們在虛空,如何能碰得到?是你做了什麼印記嗎?”
“我頤玦從來不做這蠅營狗苟的事情,”頤玦真仙傲然回答,“可以說是他惡貫滿盈吧,也可能是挽情的怨念,反正進了虛空沒有多久,就碰到了。”
這話就特別不盡不實了,不過大家都沒覺得她是在撒謊,說到底,誰還沒點無法宣諸於口的手段呢?人家有什麼秘術不願意說,這不是正常的嗎?
“惡貫滿盈這話……過於刻薄了吧?”那坤修惱羞成怒,身為靈木道中人,她必須維護師門尊嚴,“鐵骨是我靈木長老,卻容不得你玷汙名聲!”
“你若是不服氣,咱們再在天星原做一場!”頤玦真仙勾一勾手指頭,然後微微一笑,“不死不休的那種……你敢嗎?”
那珠圓玉潤的坤修頓時漲得滿臉通紅,她的修為實在差頤玦太遠了,鐵骨真仙一個能打她兩個,而且準備得非常充分,都被頤玦斬殺了,她憑什麼跟對方生死戰?
但是此刻,她也是羞刀難入鞘,“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跟修為有關嗎?”
頤玦真仙愣了一愣,才微微頷首,“你這個問題問得很好,我也從來不認為,對和錯跟修為有什麼必然的關係,但是鐵骨長老當初埋伏我們三人,就是這麼認為的……”
“他覺得自己修為高,就是代表對的一方,直到我殺他的時候,他都不後悔。”
她這話說得……非常符合鐵骨的人設,甚至連靈木道的人都沒話可說——鐵骨長老平時就是這麼一個人。
坤修的嘴巴動一動,最終也沒敢再說什麼——她沒能力跟頤玦生死戰。
就在這時,東來長老出聲了,他的臉色非常不好看,“穿空藤何在?”
“死了,這還用問?”頤玦毫不猶豫地回答,“你不會以為,它在虛空無敵吧?”
東來長老還真的認為,穿空藤在虛空是無敵的,不過對方這麼很鄙夷地說一句,他有那麼一刻的分神,“無敵……也許不至於,但是,你們怎麼可能在虛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