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酒真仙聽到馮君的問題,臉更黑了,“衛家在天琴的族人多不多,於閣下何干?”
馮君悠悠地回答,“如果族人夠多的話,應該知道我並不僅僅擅長推演。”
濁酒真仙點點頭,輕哼一聲,夾槍帶棒地發話,“原來對閣下了解不夠,就是我衛家在天琴族人不夠多,這說法倒也有趣。”
你算個什麼東西,區區的金丹而已,我家族人再多,可能為你浪費太多的精力和資源嗎?
馮君本來不想跟這貨較真,因為他在昆浩不懼任何人,而這廝只要是智商足夠,出去仔細打探一下,自然就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了。
但是想一想將來還要開雙向門,他覺得還是適當警告對方一下比較好,人一旦陷入偏執,靈智都會在不知不覺中受到矇蔽,沒準人家偏偏不去打探他——你也配衛家打探?
所以他決定解釋一下,“對我瞭解不夠,當然無所謂了,不過我要強調的是,在我心目中,宗門修者和家族修者是一樣的,不存在偏見……”
你吹,你繼續吹,濁酒真仙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卻不做辯駁。
馮君知道他不信,但也懶得理會,“你們多瞭解一下七門十八道的訊息,也能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我不認為衛家一定要了解我這個小金丹,但是多關注七門十八道總是沒錯。”
他這話說得還是比較含蓄,但是濁酒真仙已經忍不住了,這一刻他確實是被怒火衝昏了頭腦,於是懟了一句,“我倒是不知道,原來馮山主也回絕過七門十八道的真尊!”
“濁酒真仙,請恕我直言,你這話邏輯有明顯的問題,”馮君面色一整,一本正經地發話,“首先,您還不是真尊,雖然距離真尊只差兩步了,但是這兩步並不好走……”
濁酒真仙只覺得胸口一悶,血色上頭,就想表示我這是代表了真尊的意願來的。
馮君卻不理他,而是自顧自地發話,“其次,就是真尊當面,我也會堅持原則,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一問……我甚至託玄水門幫我懸賞真尊。”
濁酒真仙本來都熱血上頭了,聽到最後一句話,刷地就冷卻了下來,黑紅色的臉瞬間變得煞白,“懸、懸賞真尊?”
“當然了,”馮君很隨意地回答,還不忘反問一句,“我如果沒有這麼做,敢吹這牛皮?”
濁酒真仙瞬間冷靜了下來,真人若真敢這麼吹,他都可以一掌拍死——這叫不敬上位者!
所以,這事兒應該是真的,尤其還涉及到了玄水門。
可他還是有點受此前情緒的影響,又綿裡藏針地問了一句,“那懸賞結果呢?是七門十八道的真尊,還是家族修者的真尊?”
馮君輕描淡寫地回答,“如果不是七門十八道的真尊,我也不可能跟你舉這個例子,懸賞結果還沒有出來,但是我已經知道這個真尊是誰了。”
“是嗎?”濁酒真仙的眼睛一亮,他有點好奇,同時也有點想看熱鬧,“是哪一位?”
馮君看他一眼,本來不太想說,但是覺得這事兒也瞞不住,畢竟目擊者太多了,於是沉聲回答,“是七情道的九思真尊。”
“拖拖啊,”濁酒真仙也知道九思真尊的綽號,可是他還是有點質疑——說到底就是信不過馮君,“懸賞沒出,你怎麼確定就是他?”
馮君用關愛弱智的眼神看他一眼,淡淡地回答,“因為九思真尊私下找我道歉了。”
“九思真尊……找你道歉?”濁酒真仙張口結舌,瞬間石化了,他終於還是經受不住這樣的資訊衝擊。
馮君等了等,見他不說話,於是表示,“當然,你也可以不信,找九思真尊求證也可以,我無所謂的。”
他還真不怕對方求證,不過依他的分析,濁酒真仙就算有渠道找到九思真尊,也未必有膽子真的去求證——這可是真尊的私密事,你這是打算挑釁上位者嗎?
濁酒真仙沉默了足足三分鐘,終於站起身來,衝著馮君深深地作了一個揖,“無論如何,還望馮山主在得了空閒的時候,務必去一趟凌陽界,費用什麼的都好說。”
他最終還是選擇“姑且”相信對方,那麼做出退讓也是必然的。
馮君其實能理解他的傲慢,也能理解他的無奈——不是慄梨樹不來昆浩,實在是動不了,所以他沉聲發問,“若是我去,必然有七門十八道的真仙護法,凌陽界能接受嗎?”
七門十八道的真仙護法,他說得輕描淡寫,濁酒真仙也沒感覺到什麼不對,只是表示,“這個情況……我回去會告知真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