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守一下,再一舉拿下對手——沒準剛才的電梭就已經奏效了,但是他絕對不會小看對方,生死繫於一線的時候,再小心也不為過。
然而非常不幸的是,他才拍完防禦符,就看到一條繩索直奔自己而來——很顯然,這是束縛類的法寶。
“握草,”他的嘴角咧了一下,“法寶真的好多啊。”
很顯然,對方又放棄了那個青色的鐘,而這根索子,也相當地不俗——面對這種氪金玩家,真的很容易生出無力感呀。
不過白九州剛拍了一張防禦符在身上,倒也不怎麼害怕,所以又是一個瞬閃——這索子未必能追蹤,再說了,追到又能怎麼樣?
然而他的身子才剛剛顯現,那條索子已經追了過來,頓時將他縛了一個結結實實。
然而白九州依舊不怎麼擔心,這條索子再厲害,他身上的防禦符也很厲害的,一般人破不了防——要不然,他至於丟人敗興地給自己拍一張防禦符?
而且,他還有別的保命手段,這個也就不消再說了。
正經是,他終於認出了對自己出手的傢伙,“馮君……你居然敢對我出手?”
“多稀罕呢,”馮君冷笑一聲,身子一閃就到了他的面前,“對我來說,死掉的松柏峰修者,才是好的修者!”
白九州並不相信,對方能殺死自己,所以只是淡淡地看著他,眼中甚至不乏一絲玩味——你能破得了我的防嗎?
不過,就在對方抵達他身前的一瞬,一股危機感油然而生。
這是一種直覺,沒有什麼道理,但是真實地存在,也挽救過他的性命——其實對於他這種習慣了刺殺別人的修者而言,這種直覺感,能很好地保護他。
白九州很奇怪地感覺到,對方……居然真的有可能殺死自己!
這種感覺實在太怪異了,他甚至認為,可能是自己今天晚上戰鬥不順,出現了錯覺。
緊接著,他就看到對方伸出手來,抓向了束縛自己的繩索。
這一刻,他心中的警兆大起,連汗毛都豎了起來,他非常確定:自己將在下一刻死於非命!
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他並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這絕對會是真實的結局。
於是他忍不住大喊一聲,“馮山主,我們是為保護你而來!”
沒辦法,該慫的時候就得慫,他並不怕死,但是被保護物件殺死的話……真的太憋屈了!
這些戰鬥經過說起來很長,但其實也就是那麼幾瞬,電光石火兔起鶻落,真的是目不暇給。
甚至在他大喊的時候,冷瓊華才剛剛擺脫了青紗罩的糾纏。
羅書塵掣出了一張符籙,正要打出,聞言大喊一聲,“馮道友手下留情!”
馮君也不是嗜殺之輩,他很想殺掉面前這個出塵八層,但是在手掌已經扣住對方身體的一刻,終於停了下來——一切已經盡在掌握,何妨聽一聽對方打算說些什麼?
沒錯,只要他一個“退出”的念頭,這個白九州必然會死於非命,至於對方身上閃爍的防禦符光芒,他根本就不在意——再強的防禦符,你能防得住跨越位面的力量?
不過最根本的原因,還是他想到了一個問題——這松柏峰,真的有可能是來保護我的!
此前他對松柏峰惡意滿滿,主要是沒有想到,對方也有保護他的理由。
說來說去,還是他被羅書塵帶了節奏——天心臺從來不相信別人的善意,他們只相信自己,所以才被人視作是瘋子。
白九州卻是真的被嚇壞了,他不確定馮君到底有什麼手段,雖然他還是看不起出塵初階,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馮君真的具備讓自己灰飛煙滅的能力。
時間在這一刻定格,在場的人齊齊停止了動作。
馮君也顧不得收起山河印和鎮魂鍾,他的手搭在白九州的肩頭,蓄力待發,嘴上冷冷地發問,“現在你可以說了,為何鬼鬼祟祟?”
白九州見他停止了動作,因為心裡窩火,剛要出聲呵斥對方,猛地又感受到了那股危機感,他忍不住哼一聲,“道友好手段!”
“只是自保罷了,”馮君面無表情地回答,“我已經答應你松柏峰,不再宣揚劉豐之事了,你兩位出塵高階趕來,是個什麼意思?”
問話的時候,他的手依舊搭在對方的肩頭。
白九州也敏銳地發現,正是這一隻手,帶給了自己最大的危機感,他忍不住苦笑一聲,“我說,能麻煩道友把手鬆開嗎?我知道你有致我於死地的手段……可我們真是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