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的後背上。
此刻是盛夏,不過連著下了幾天雨,夜間也多少有點涼爽,然而他的後背上是一團火熱。
他輕喟一聲,“聽話,老實回去睡覺,大半夜的,搞什麼?”
虞昶珠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神醫,我渾身發熱,好像是病了哎。”
“你那是心病,”馮君毫不猶豫地回答,“都跟你說了,下次來的時候,我帶你去撿漏。”
“可是我現在都十九了,”虞昶珠的雙手從背後環住了他的腰,頭也擱到了他的肩頭。
她的身體滾燙,她的臉龐,更是火熱。
“吃下水靈丹,調養身體也得一年多,等我開始修煉,差不多要二十一二了,那時候,沒準我姐姐都煉氣期了……等了十九年,我真的不想再等了。”
在止戈山,虞家二少爺從來是以混不吝的面孔示人,誰能想到她還有這樣的一面?
“我撿漏也不是百分之百就能成,”馮君隨口敷衍她,“今天你也看到了,幸虧三才陣裡的酬恩令,是一索真人的,如果是個煉氣期弟子,隨便加一張白絹進去,可不就虧了?”
他這話倒也不是胡說,古往今來,書冊裡最容易隱藏秘密,原因很簡單,一本書很多頁,秘密可以寫在空白處,也可以用暗語的方式記錄,更可以藏進扉頁裡。
一個書房裡會有很多書,如果不是細細搜尋的話,基本不可能發現其中異常。
但是這些秘密,真的全部那麼重要嗎?那就未必了。
原主自以為的秘密,也許只對他本人比較重要。
馮君是用六百五十靈買下那本書的——優惠之後六百靈,但是類似書籍的真正價值,大概也就一百多靈二百靈,加上古董的屬性,也絕對超不過三百靈。
也就是說,馮君用了三百靈去賭這張白絹是什麼——算上其他兩本書的話,他投入的賭資,幾近於一千靈石了。
別的不用說,只說同樣的酬恩令,如果書頁夾的是無憂臺的“忠誠令”,可以推薦一名子弟入無憂臺修煉的話,真的不值一千靈石。
你要是有那個資質,少花點靈石也能拜入無憂臺,如果沒那個資質,更是白瞎一張忠誠令。
當然,當時讓馮君下定決心賭一把關鍵因素,是白絹上的幾個血點,他想的是,哪怕發現一樁仇殺的線索,沒準也值不少靈石。
馮君擺事實講道理,怎奈虞二少爺認準死理了,“你不可能虧……就算虧我也認了。”
她的雙臂,箍得他更緊了,“你就當我不要臉好了,人活一世草活一秋,無論如何我都要賭一次,要不然我真的不甘心。”
但是我對你這種男人婆不感興趣啊,馮君輕哼一聲,“你甘心不甘心,那是你的事,但是我鄭重告訴你……你再這樣下去的話,只會帶給我更不好的感覺。”
虞昶珠的身體頓時一僵,“可是……可是我在止戈山,還能幫你很多忙的。”
“你這麼說就對了,”馮君笑著拍一拍肚腹,那個位置上,是兩隻冰涼的玉手,“聽話,回去睡覺,你能幫我,我肯定也要幫你。”
“我恨你!”虞昶珠輕聲地吐出三個字,一鬆手,轉頭跑開了。
馮君拿出一根菸來點著,嘴角泛起一絲無奈的笑容:你來的不是時候啊。
他真的不喜歡男人婆型別的女人,那不是胸懷大小的問題,關鍵他就不喜歡那樣的性格,不過,若是前推幾年,在他比較混亂的年代裡,說不定也就……那啥了。
起碼虞昶珠的相貌還是拿得出手的,他在酒吧裡勾搭的那些友誼賽對手,大多還不如她。
但是現在,終究是不同了,他已經擁有了不少炮臺,美輪美奐。
然而虞二少爺的活動能力,還是超出了他的想像。
第二天吃完早飯,上官雲錦找了過來,“馮道友,既然在此間沒什麼消遣,不如咱們再去撿漏吧,我的一百靈石,也跟著你了。”
馮君真是有點無奈,“就算我想撿漏,也不差你這一百靈石吧?”
上官雲錦幽幽地看著他,“你肯定不差靈石,但是我差啊……馮道友也該知道,我一直在支援你,從來沒有拖過你的後腿。”
馮君想一想,確實,上官雲錦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反而幫過不少忙。
這個他要認。
而且下一步水砂香楠的交易,她也能施加一些影響。
然後他就想起了皇甫無瑕的話——做生意不懂分享的話,是做不長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