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已經生出來的成蟲和幼蟲,有它裹脅來的大群飛蟲,十來八天肯定就能處理乾淨。
“甘霖符好,”張師兄直接表示支援,“就挖出的這個洞,也用一點甘霖符吧,修復一下樹根,不要讓它再長這麼個東西出來。”
花花表示這個可能性很低,要長也是那兩棵古茶樹長,這棵古茶樹已經長過了,耗費了相當的木精氣,就算再長也起碼得十來二十年之後了。
馮君取出一張甘霖符激發,一大片水霧慢吞吞地出現了,充盈在十畝方圓的土地上方,高有四五丈。
隨著水霧越來越濃,三人退出了古茶樹所在的範圍,卻猛地發現,無數馬蜂、瓢蟲之類的飛蟲,對著白霧衝了進去。
“果真神奇,”馮天揚對這一幕歎為觀止,“這是甘霖符的靈氣吸引了蟲子吧?”
“吱兒”地一聲,花花惱了,箭一般地衝進了水霧裡,緊接著白霧中就傳出一股威壓來。
下一刻嗡聲大起,眾多飛蟲嚇得匆忙從白霧中闖了出來——自然界的階位壓制也很厲害。
“好了,”馮君笑吟吟地發話,“這些都是吃肉的蟲子,又不啃茶樹,回來歇一歇吧,一上午你也辛苦了。”
白芒一閃,花花又落在了馮君的肩頭,這時候它覺得跟大家也熟悉了,兩隻前腿一晃,驀地多出了一個艾派的,它又開始追劇了。
“哦,”張師兄嘴巴微張,目光呆滯,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它,臉上彷彿帶了一張人皮面具一般,沒有任何的表情。
馮天揚也不比他強多少,呆了好一陣才輕聲嘀咕一句,“用儲物袋的……那啥?”
他心裡在瘋狂地吐槽,我們整個玄德洞天也沒個儲物袋,你家的蝴蝶都能有一隻?
然後他就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於是勉力笑一笑,“果然不愧是煉氣期的大修。”
“是啊,”馮君點點頭,笑眯眯地發話,“它還親自捉了一個崑崙的煉氣期,它所擁有的,都是它自己掙來的,本家,人家一隻蝴蝶都能自強不息,你也努努力,掙個儲物袋嘛。”
馮天揚苦笑一聲,“本家,我倒是想掙呢,很想、非常想、特別想……弄個儲物袋回來,我也不愧這一任執掌了,但是找不到門路呀。”
馮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拿十個億來,我賣一個……有使用次數的限制。”
馮天揚卻是沒有生氣,他沉吟一下,試探著發問,“能過飛機安檢不?”
“得,”馮君哭笑不得地一擺手,“你這話一問,一百個億我也不賣你了。”
馮天揚也沒再提這個話題,他一年買兩張甘霖符還做得到,讓他拿出十個億來,不如殺了他。
花花搞這個“微創手術”,很是花了點時間,於是很快就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三人都沒下去吃飯,再然後,下午時間也過得很快。
一直到傍晚,甘霖符才逐漸地失效,這固然跟太白山的山高水汽大有關,但是這種符籙也確實持續的時間較長。
如果時間太短,只是水過地皮溼,都無法滲漏到地下的話,還談什麼甘霖?
馮天揚和張師兄上前檢查了一番,發現不但是三棵古茶樹狀態良好,蟲子也減少了許多,張師兄忍不住大聲稱讚,“今天才知道真正道門高人的手段,果然誠不我欺。”
馮君微微一笑,“什麼高人,同道而已,時間不早,還是先下山吧。”
這一次,張師兄就沒有再下山了,連花花都留在了山頂上,只有馮君載著馮天揚,下到半山腰之後,又去了玄德洞天。
第二天上午,山頂那邊情況良好,張師兄已經把那個洞回填了回去,表示說這樣發展下去的話,再過五天,就又可以採摘一茬茶葉了。
接下來,就是兩個馮老闆討論甘霖符的問題了。
馮天揚想一次性購買三張——其中包括昨天使用了的那一張。
原因很簡單,他認為那張是為了治療古茶樹,這個賬太白山要認。
馮君就喜歡這種痛快人,所以他表示,我說了送你兩張就送你兩張,我說了一千萬一張賣給你,那是因為我的東西值這個價錢,那是我想送的話,那就不能按價值來算。
馮天揚堅決不答應,說你要這麼搞就沒意思了,我追附驥尾就要有個追附驥尾的樣子,沒錯,你是送我兩張甘霖符,但是你的靈植牧者出動,還裹脅了那麼多飛蟲來,不能讓它白忙吧?
看他這意思,是要鐵下心思跟著洛華莊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