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聽得有點蒙圈,“第三任老公……都是前夫了?她這也……”
前夫倒也無所謂,她居然能讓前夫派出軍車做點私事,真的是令人驚訝。
“小衛的脾氣有點衝,不過她旺夫呀,”馮天揚背後悄悄嚼穀人兩句,“四任前夫跟她結婚後,事業都發展了,別看她現在單著,在長安城火著呢,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娶她。”
馮君聽得目瞪口呆,這樣也行?
不過這些終究是題外話,等到下午三四點鐘,來的人終於是緩過來點勁兒了。
馮君把大家招呼到一樓的大廳,又攆走了老闆,才跟眾人說起了這次找事的原委。
這件事,他並沒有任何的添油加醋,就是實話實說,而且不止一個人可以為他作證——他跟莊家的關係,很早就建立了。
不過道門中人聽說,莊昊雲居然是莊周後人,祖上還有遺澤留下來,也忍不住驚訝地看他一眼,“這還真是傳承久遠啊。”
“傳承早就斷絕了,”莊昊雲苦笑一聲,他雖然不缺圓滑,但有時候也很直接,並不介意自曝其短,“如若不然,也不至於連這點家當都保不住……真是慚愧得很。”
其實就算他不說,大家也都想到了,祖上傳下的法寶,他都打算賣給馮君了,後來又被人騙走——這根本不是用“敗家子”三個字能來形容的。
不過眾人都是老江湖了,當然不會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等馮君把大致情況說完,也沒人出聲置疑,良久,才有王屋來人發話,“這個……崑崙外門做得確實欠妥當,但是他們也不知道,是洛華定下的法寶,未必是有意挑釁洛華。”
馮君知道王屋跟自己不太對付,但是對方這話,說得尚算公允,並不是很偏頗。
所以他也沒有生氣,只是反問一句,“僅僅是這個原因的話,我也不至於邀請大家來做見證,不過華夏法寶賣給了邁瑞肯人,這個怎麼說?”
“這個當然是不行的!”關山月的態度很堅決,“我華夏的寶物,怎麼能讓外人拿走?”
青城的張洞遠卻是有點忍不住了,“我就事論事地說一句,道門也有向外拓展的需求,就像邁瑞肯的好萊塢,文化擴張也是有必要的……當然,這個法寶該不該弄走,那是另一說。”
董曾鴻卻是不同意他的觀點,哪怕兩人是好朋友,“我道門秘術無窮,怎麼能輕易與人?我知道張道友的青城很注意宣傳,也有外籍信徒,但還是要謹慎為上。”
張洞遠並沒有生氣,而是笑著點點頭,“曾鴻道友所言甚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老話說法不輕傳,也是這個道理,我只是說不要因噎廢食,一棒子全部打死就是。”
馮君聞言笑一笑,“我就只說一點,對咱們國家而言,走私文物都是重罪,走私法寶……這恐怕不僅僅是重罪了吧?”
就在這時,一直萎靡不振的胡道長出聲發話,“白先生是邁籍華人,是我華夏苗裔,久慕道門玄奧,也曾走遍道門各脈,怎麼能看成是普通的邁籍人?”
關山月聽到這話,就叫起真來,“走遍道門各脈嗎?這人叫什麼,我看有沒有印象。”
她是一門心思挺馮君了,這不僅僅是因為馮君幫丹霞天啟動了小世界,更是因為他是目前丹霞天最可靠的靠山,反正兩家在未來還會合作很長一段時間,她就算幫親不幫理都正常。
胡道長還真是有點看不起她,他有氣無力地發話,“那人叫白牧,邁籍富豪,肯定去過丹霞天……至於關執掌有沒有印象,那我就不知道了。”
“白……牧?”關山月的臉色微微一變,她還真記得這個人。
前文說過,白牧真的是走遍了名山大川,而且跟道佛兩家都能相談甚歡。
丹霞天在道門裡,都是比較弱的存在,地處又偏僻,大多信眾都是來自於本地,外地來的多是遊客,關山月一直努力關注的,也是本地信眾,因為夠專心,反而經營得不錯。
而白牧不但是外地人,還是外國人,他佈施的時候手筆很大,論起道來見解也極為精深,難得的是還有一身的功夫,關執掌對這人真的有印象。
關山月已經打定主意偏幫馮君了,但是她終究沒有臉皮厚到胡說八道的地步,驚愕之後,她輕哼一聲,“此人我確實知道,不過,他兼修道佛兩家,怎麼能是值得託付之人?”
反正只要她想辯護,總是找得出理由來的。
秋道長眨巴一下眼睛,出聲發話,“這人……我卻也有印象,似乎有些功夫底子,他對各家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