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破例,我就奇怪了,到底誰才是白礫灘的主人?”
無秀真仙頓時啞口無言,這麼來說,七上門確實有點過分了。
但是另一個出塵巔峰不答應了,他猛地站起身來,“無秀師叔祖,這白礫灘地方不大,口氣倒是不小,既然不歡迎我太虛弟子,那我不在這裡抱丹了!”
此人的抱丹機率也比較大,八成多,他不能容忍馮君對同門的侮辱,作為驕傲的七上門弟子,他這樣的反應實在正常。
馮君的臉在瞬間就拉了下來,他剛要出聲,無秀真仙更快,一抬手就將那名弟子禁錮了起來,冷著臉發話,“我們說話,輪得到你插嘴嗎?”
然後他才看向馮君,歉然地表示,“不好意思,門下弟子驕縱慣了,我向你道歉。”
他非常明白馮君的難纏,而且不說別的,莊園裡目前就有頤玦在,所以很乾脆地道歉。
馮君卻是冷笑一聲,“道歉有用的話,要執法堂做什麼?我雖然不是七上門中人,但是冒犯上位者的後果,無秀真仙你比我清楚吧?”
無秀真仙知道他難纏,卻沒想到自己出面道歉,對方還是不依不饒,只能再次苦笑解釋,“我這不是已經出手了嗎?馮山主,你我也是老熟人……他終究還年輕,饒過他這次吧。”
“問題是我也很年輕啊,不足半百,”馮君冷冷地回答,“他能比我還年輕嗎?”
其他弟子聞言,頓時就愣住了,這金丹一層……還不到五十歲?
上門弟子普遍眼高,哪怕自己只是出塵期,也未必會把七門之外的金丹真人放在眼裡,就像這個被禁錮的弟子,明明早就得了授意,絕對不能招惹馮君,但是氣憤之下,還是不假思索地冒頭了。
他的行為可以視為維護同門尊嚴,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把馮君換成七門中的真人,他說話之前起碼要過一下腦子。
但是上門弟子再怎麼眼高,對那些足夠妖孽的人,也會保持尊重,五十歲不到的金丹一層,換成頤玦仙子,恐怕也未必做得到吧?
雖然他們可以肯定,馮君沒有遭遇過太殘酷的戰鬥,所以才能順風順水地抱丹,但是一直順風順水的人多了去了,誰能在五十歲之前抱丹?
而且,學習推演也是非常費時間的,這麼個推演大師,年紀居然不過五十歲,誰會相信?
馮君把年紀一報——還是比較保守的那種,諸多太虛弟子都不說話了,他們驕傲歸驕傲,但是在這種天驕面前驕傲,那就顯得可笑了,除了宗門身份,他們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
有些人還想豁出去,聲援同門來的,但是目前也只能乖乖地忍了。
無秀真仙的耐心不算太好,見馮君還是不依不饒,忍不住眉頭微微一皺,“那怎麼著,我已經拿下他了,那你還非要殺了他不成?”
馮君哭笑不得地搖搖頭,“我倒還不至於那麼小氣,他冒犯我的事情,既然你道歉了,我就不追究了,但是他既然決定不在白礫灘抱丹,我希望他能在今天離開,也算是求仁得仁。”
他不知道無秀真仙會不會幫太虛門下求情,反正他一定要堵住這個可能。
無秀真仙愣了一愣,然後笑了起來,“我當你在想什麼,原來是這個,我跟你說……沒必要,我太虛弟子鐵骨錚錚,說不在你這裡抱丹,就絕對不會悔改。”
“那挺好啊,”馮君笑了起來,他有點被無秀真仙這話氣到了,冒犯我叫“鐵骨錚錚”?
他四下掃視一眼,笑眯眯地發問,“太虛弟子都挺有骨氣,還有誰不想在這裡抱丹?”
幾名太虛弟子聞言,臉色頓時就是一變:這種挑釁……不能忍啊。
他們還沒來得及發作,無秀真仙瞬間就放出了自己的元嬰威壓,沒有衝著馮君,只是對著太虛門下,他冷冷地表示,“我和馮山主在說話,你們都不得插嘴,否則門規伺候!”
然後,他才衝馮君翻個白眼,“馮山主,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們太虛門嗎?”
“哪有什麼待見不待見,”馮君笑眯眯地發話,“就是想看看太虛弟子的骨氣,我最喜歡鐵骨錚錚的修者了。”
無秀真仙無奈地看他一眼,“我知道我此前所行欠妥,你可以衝我來,何必遷怒於出塵小修?這可不符合你的高人身份。”
“是他們先冒犯我的,哪裡來的遷怒?”馮君面色一整,“我就奇怪了,你們身為客人,來到主家之後,居然要我做這做那,是誰給了你們這個自信……一定就吃得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