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聽得就是一愣,心說這算怎麼回事,難道不該是太上長老出面,去找鐵骨長老問罪嗎?
頤玦聞言,訝異地看他一眼,“表示支援就是……咱們可以放手施為,真尊層面的交鋒,自有太上長老出面解決。”
“原來是這樣,”馮君點點頭,“我還以為咱們有了證據,真尊可以直接出手鎮押……起碼我的宗門對待事情,是這種態度。”
“太上也可以這麼做的,”頤玦看他一眼,哭笑不得地發話,“可問題的關鍵在於,雖然鐵骨不佔理,但是前一陣咱們也下了不少狠手,人家沒請真尊出來,太上就不好主動出手。”
合著還是我的鍋,馮君鬱悶地撇一撇嘴,不過對方的說辭,倒也說得過去。
清鍠真仙看一眼清磯真仙,若有所思地發話,“靈木道的副山門……不好打呀。”
只要是個人就知道,沒有一個山門是好打的,副山門自然也不是好打的,而在七門十八道里,靈木道的副山門,更是出了名的難打。
主要原因,當然是靈木戰陣,這東西帶出去打架不容易,但是守家衛土真的太好用了。
現在已經有五名七門十八道的長老在場了,但是清鍠真仙明顯覺得還有點不夠。
清磯長老其實主要負責這件事情,她想一想,“咱們似乎可以請個真尊前來。”
頤玦曾經跟馮君大鬧過靈木道,自然不好直接請真尊出來,但是金烏門沒有參與其中,所以真有請真仙來決斷的資格。
“不用了吧?”清鍠真仙搖搖頭,心說現在金烏最拿得出手的前輩就是悠渲了,以現在的理由,請出他來倒也不難,但是……自家門中還有不少事項。
說到底,他是被馮君一遍又一遍地暗示搞煩了,事實上他自己也覺得丟臉——悠渲祖師在處理歐陽北山和星爍的事情上,態度確實有點拿不出手。
所以他建議,“咱們再邀約兩個好手來就是了。”
清磯長老深深地看他一眼,“那就這麼說了,我去邀清渠和挽山。”
清渠也是元嬰九層,不是長老,卻是金烏門的供奉,他也是下界飛昇上來的修者,跟清磯長老的根腳差不多,卻是因為不喜歡金烏門只重嫡系的態度,堅決不當長老。
當然,金烏的長老也搶手得很,他不當自然有人當,所以現在他就是掛了一個供奉。
供奉會少很多閒事,但是非嫡系金烏相求的話,他多半不會拒絕。
這個態度有‘分裂金烏’的嫌疑,不過正是因為有這個另類的存在,金烏門對下界飛昇的修者態度轉變了一些,所以很難說他起的作用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
不過他跟清磯的關係是真的不錯,清磯沒有他那麼有個性,但是作為下界飛昇的長老,她很注意“公平”二字,而清渠也覺得自己任性,門中有點事情,他會託她來處理。
挽山則是金烏的另一個另類,元嬰五層,比挽情年輕一點,一直都不服氣挽情,甚至因為“年輕氣盛”,有意找過挽情好幾次麻煩,而他的戰力確實不輸於挽情。
因為這個脾氣,他得罪的不止是挽情一人,挽情不怎麼跟他計較,但是別人就未必了。
清磯長老雖然是挽情的長輩,卻是憐他不易,又看好他的潛力,從來沒有打壓過他,反倒會在他陷入困境的時候,幫著說項一二。
挽山的性子有點二,但是他心裡很明白,不管服氣不服氣,挽情對未來有自己的規劃,是真的讓他,不跟他計較。
所以挽情被重傷,他是非常惱火的——挽情師兄只能被我打傷,你們憑什麼打他?
不過他的惱火不會說出來,他有他的驕傲,如果別人號召來緝兇,他也不會出面——暗中出手沒問題,明面上卻不會。
但是清磯長老招呼的話,他肯定得跟著來,推都推不掉。
清磯點了兩個即戰力,清鍠也不甘示弱,“那我去請清邁師兄和清青師妹,起碼咱們來五個清字,總要讓鐵骨那廝給個說法!”
清邁也是金烏長老,清青差一點,只是元嬰六層,不夠資格做長老,但是戰力足夠了。
這倆都是金烏嫡傳,不過在這種大是大非面前,金烏內部的紛爭真的不算什麼。
然後兩人齊齊側頭看向頤玦真仙——我們起碼來四個長老,再加上兩個頂尖的元嬰中階,你這兒……也得出點像樣的人吧?
不管怎麼說,要打靈木道的副山門,必須得準備一些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