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欣一聽馮君居然還有這種逆天的丸藥,先一步收起了手機,防止外面人竊聽。
“喻老,”馮君皺一皺眉頭,“為什麼給他吃?”
“為什麼?”楊玉欣有點無語了,在她腦中,喻老是很值得敬佩的人,“他已經一百歲了,再不吃人就沒了啊。”
“沒了就沒了唄,”馮君一攤雙手,很直接地表示,“生老病死,誰能躲得過?他想修煉也晚了,多活個二三十年……有什麼意義嗎?”
“當然有意義了,”楊玉欣剛想說,那是咱華夏的定海神針,但是轉念一想,“倒也是,他安心養老就好,不過你可以給我大伯子。”
“為什麼要給他們呢?”馮君毫不猶豫地回答,“他們現在修煉都來不及了,也就多活一段時間,這不是浪費嗎?不像你,可以晉階煉氣甚至出塵啊。”
不管楊玉欣什麼資質,馮君都可以把她推到煉氣期,這個毫無疑問,但是地球界的煉氣期氣血孱弱,最多也就活個一百五十歲,沒準遇到點小災小病的,也就一百一二十歲。
但是出塵期就不同了,起碼也能活個二百來歲吧?
馮君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講,不認為給一些老人延壽有什麼意義,你多活個二三十歲,能怎麼樣呢?國家的未來是在年輕人身上啊。
正經是他覺得,楊玉欣能多活個二三十年,從煉氣期修到出塵期的話,那真的是能極大增強洛華的實力——雖然那個時候,洛華的出塵期可能已經達到兩位數了。
不過高階戰力,多一個是一個啊。
楊玉欣卻是感動了,“你覺得……我比他倆都有用?”
她心裡已經接受了這個說法,但是出生在官宦家庭,不管喻老還是古老大,都是她要仰望的存在,西南楊家也不差,但是到了這種級別,差一點就是天塹。
出塵巔峰和金丹初階能一樣嗎?就差一場金丹劫,但是根本就是兩個概念。
所以她覺得馮君的話,真的是太摧毀自己的三觀了。
當然,與此同時,她心裡也是湧上了不盡的感動——我比他倆還重要嗎?
別笑,她這種心情真的很好理解,就像一個煉氣期的修者,搶了金丹期的機緣一樣——哪怕她身後也有個金丹期的大佬,但她現在,是在搶那倆金丹的機緣!
“當然是這樣了,”馮君很無所謂地回答,他又不是體制內的,本人更是超脫紅塵了,根本不在意這些潛在的感受,就事說事就完了,“延壽丹給你,會更有用。”
然而,他站的角度不同,可對方理解的角度也不同,楊玉欣的眼波流轉,情意綿綿地發話,“不,你才對我更有用,教練,我想練瑜伽……”
不是她想以色誘人——莊園裡可以跟她媲美的小女孩多了去啦,哪怕是新來的那個梁思玉,也是相當美貌而且青春年少,而是她除了這個,真的是無以為報了。
“這個……修煉為主哈,”馮君正色發話,“你、你、你要把心思用在正道上……”
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陰了起來,下起了細碎的小雨。
一場瑜伽練完,馮君走出了帳篷,楊玉欣癱在行軍床上,臉上的紅暈久久不散,腦子懶洋洋地轉動著,這個傢伙,果然越來越厲害了,難道我就爭不過張採歆嗎?
馮君著急出帳篷,也是有原因的,他最喜歡聽到雨絲打在帳篷上的沙沙聲,可惜在此刻,他感覺到有外人接近,這種意境被破壞掉了。
走出帳篷不多遠,就見到王海峰矗立在雨中。
他將內氣散佈到體外,雨水打在他身上,彷彿是穿了一件透明雨披一般。
見到馮君出來,他沉聲發話,“老大,索菲亞打電話來了,說你要的東西有線索了,現在需要你去一趟,她怕自己壞了事。”
索菲亞回去之後,也理清了馮君這邊的情況,所以這次打電話給王海峰,也是含含糊糊地說的,就算有監聽者,也應該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馮君微微頷首,“剛打過來的電話嗎?”
見到王海峰點頭,他也是有點詫異:邁國那邊此刻可是深夜,莫非有什麼緊急情況?
所以在安頓好楊玉欣之後,他摸出手機,直接點到了“我的足跡”。
馮君在邁國定了兩個足跡,一個是白瑞製藥總部內的一片樹林裡,一個是距離董事長詹森住宅不遠處的樹林中。
現在他當然選擇詹森家附近,點過去之後,他稍微地愣了一愣:這邊也在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