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上一次燈籠鎮之戰,十方臺楊志鯤死的時候,就是先被炸懵了。
所以他們馬上建議還在天星的弟子,儘快撤向傳送陣,哪怕有些傷員不能進傳送陣,也要在傳送陣旁邊展開救治,以免馮君繼續痛下殺手。
什麼,有人說丟人現眼?真顧不上考慮這個問題了,咱們身在坊市被人襲擊了,還要考慮讓坊市派人來處理馮君呢。
然後就是通知另外兩家坊市的駐地:馮君開始對駐地動手了,你們做好撤離的準備,同時在別院裡檢查一下,看有什麼不明物體沒有。
事實上,從天星駐地出事,到那兩家駐地接到通知,差不多用了半個多小時。
訊息傳到啟程,第二家駐地剛剛爆炸——馮君故意留了點時間差,好讓對方胡思亂想。
啟程剛剛出事,五分鐘後,天吟的陰煞駐地就接到了最明確的指示,火速挪移到傳送陣,沒錯,啥都別做,帶上值得帶的東西,火速離開。
天吟坊市駐地的陰煞弟子,撤出來的比較整齊,爆炸雖然到得比較快,不過大家都拍上了防禦符,同時啟用了一個小型的防禦陣盤,眾人都是在防禦陣盤裡完成的挪移。
所以說,沒有什麼攻擊會是十全十美,馮君再會計算,也算不盡人心,算不到所有變數。
三次爆火乍,威力不算小,不光是陰煞的駐地被毀,周邊也有房屋因此受損,但是對陰煞而言,最受傷的是自家的面子。
就在陰煞上下暴怒之際,傳單再一次出現了,位置是嶸山坊市的陰煞別院,不同的是五天期限,希望周邊人遠離陰煞的同時,還強調“破壞力遠勝以往”。
陰煞對嶸山的深耕,還真不是吹出來的,三百六十張傳單,有三百四十多張回到了陰煞的手中,外面流傳的也就十多張。
但是流傳出去這點也夠了,陰煞是徹底地發起了大動作,一邊積極地自查,一邊放出了風聲,要跟馮君談判——不是我們怕了你,而是你這種極端手段,太容易殃及無辜了!
這理由當然是往臉上貼金,不過總不能指望人家說“我們受不了啦,咱們談吧”。
馮君一旦停止到處亂跑,一般人還是相對比較容易找到他的,尤其在嶸山附近,曲澗磊找他是一找一個準。
曲真人找到他的時候,發現他正跟一名出塵高階爭執,“馮山主,這是誰呀?”
“解超勝,鑄劍峰解家的,”馮君頭都沒有回,“我不是說我沒有同情心,我真正的手段,還沒有使出來呢,關鍵是……特別厲害的手段,可能那麼好控制嗎?”
“那你可以去陰煞坊市嘛,”解超勝是據理力爭,“嶸山終究是個普通坊市,你在這兒動靜太大的話,被坊市列為拒絕來往,那就不好了。”
“他們識趣一點,把別院的人撤走,不就沒事了?”馮君沒好氣地回答,“我總不能對著空蕩蕩的院子撒氣兒……人都不想撤,就要跟我談判,談個什麼?”
解超勝苦口婆心地勸他,“不管你有多麼強的底牌,四大派就是四大派,哪怕你請個元嬰出來,也滅不了四大派不是?所以沒必要太在意形式,聽一聽陰煞開出什麼條件是正經。”
“咦?”曲澗磊好奇地發話了,“陰煞派聯絡上你們了?”
“超勝上人的資訊很靈通,”馮君笑著回答,“我就是聾子瞎子,多虧了他呢……曲真人竟然也知道了這訊息?”
他知道赤鳳派很是有幾個人跟著來了此地,除了眼前的曲澗磊和筱萌之外,夏霓裳也來了,至於還有什麼人,他不是很清楚,但是這些人相當於是在敵對區活動。
他們都是分散的,沒有統一的組織,雖然具備了相當的自保能力,也有足夠的生存經驗,但是獲取情報的能力,未必能有多強。
“我當然知道了,”曲澗磊哭笑不得地回答,“九煞真人聯絡我派執掌,執掌又告知了我們,據說青罡和太清的執掌,也收到了九煞的傳信。”
馮君表情古怪地搖搖頭,“這陰煞的執掌,還真不嫌丟人?”
“他還是有些理由,”筱萌真人沉吟一下,然後出聲發問,“九煞真人說,他請了擅長天機推演之人,推算出你可能破壞陰煞收徒大典?”
“咦?”馮君訝異地側頭看一眼解超勝,心說這計劃我只跟此人說過,莫非這傢伙把口風洩露了出去?
不過轉念一想,他能推演,別人就不能推演了嗎?而且這件事,其實還有別的觸發點。
所以最終他不以為意地笑一笑,“推演倒是未必,是因為我毀了他三處駐地才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