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加上去。
嶸山這裡,他選的也是一片樹林——之所以不選山洞,是擔心被人堵在山洞裡。
他才一現身,就發現一對男女在不到十米的距離內,激晴擁吻,他在瞬間就啟用了蜃王護腕,心裡暗罵一聲,“我勒個去,隱秘地方……果然是容易辣眼睛。”
“咦?”男人鬆開了懷中的女人,左右看一看,“剛才是什麼聲音?”
女人紅著臉左右看一眼,“死貨,周圍沒人,能不能別這麼掃興?搞得一下沒感覺了。”
“沒感覺,那坐著聊會兒天,慢慢培養唄,”男人從懷裡取出一塊不大的手帕,鋪在地上,跟女人背靠背地坐下。
這兩人都是煉氣初階,看起來都沒有儲物袋——納物符肯定有,但是納物符有次數限制,所以隨身攜帶一點東西,也並不奇怪。
“年輕真好啊,”馮君忍不住暗暗嘀咕一句,這種有情飲水飽的青蔥歲月,已經離他遠去了,但是他願意祝福這兩位。
為了防止出現更過分的情節,他打算悄然離開:大家都不容易不是?
但是轉念一想,他悄然飄出去一百米,藏身在一株大樹之後,就那麼虛虛地站著。
男人和女人沒有更過分的舉動,很享受地背靠背,偶爾才說一句,“冷嗎”,“困不困”之類無關緊要的話,看起來還是比較單純的關係。
馮君等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才聽到女人用極低的聲音說一句,“沒人呀。”
“嗯,”男人含糊地答了一句,“空氣真好,瞌睡就靠著我睡一會兒。”
又過了半小時,男人長出一口氣,“看來真是沒人,嚇死我了。”
“這是什麼狗屁任務,”女人低聲抱怨著,“天天在這裡蹲著,指望天上掉下個人來?”
“一天二十碎靈呢,忍一忍吧,”男人低聲回答,“再堅持一個月,等天氣好一點了,我去嶸源鎮找活,那裡要再開兩個靈植園,需要的人手不少。”
“主要是這個活兒太危險,”女人輕聲嘀咕,“萬一守到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
“什麼活兒能沒危險呢?”男人嘆一口氣,“岳母大人馬上過壽,總得把禮錢掙出來吧?我倒是希望能守到那人,那樣的話,咱們就敢生孩子了。”
“我寧願守不到,就賺這點小錢,”女人嘆口氣,“不小心會死人的。”
“富貴險中求,”男人也嘆口氣,摸出一根菸來點燃,用的居然是火球術,“我寧可死,也不想眼睜睜地看著你跟我受窮……反正有人出現,你就假裝害羞趕緊跑。”
馮君覺出他倆不對的時候,真有心搜魂的,但是聽了這番對話,摸出手機劃拉兩下,發現確實是沒根腳的兩人,於是揣起手機,默默地離開了。
窮的原因有很多種,但既然是真心相愛的兩人,那就值得放過。
他隱身飄蕩了一陣,時不時拿出手機劃拉一陣,避過了幾個警示陣,也見識到了樵夫、曬太陽的老婦、河邊洗衣服的少女……
用了半天時間,他終於搞清楚了,在周圍百里方圓,這些人都在蹲守一個人。
然後他打暈了一個有點痞氣的閒漢,搜走了對方身上的三塊靈石、十幾塊碎靈,一張納物符和一雙飛行靴,然後才弄醒了對方,怒氣衝衝地發話,“混蛋,出門就帶這麼一點錢?”
馮君變幻的容貌,是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身材很瘦,但是看起來極為兇悍。
這閒漢就有意思了,看著有些痞氣,膽子卻極小,感覺到對方是煉氣高階,自己只是煉氣中階,哆裡哆嗦地回答,“大哥,三塊靈石呢,不少了……靴子能還我不?”
“不少了?”馮君一呲牙,惡狠狠地發話,“那我把你兩隻腳剁下來,塞進你靴子裡?”
“大哥,你不能這麼搶我,”閒漢戰戰兢兢地發話,“我是受僱於空明山散修聯盟,在這兒做任務呢。”
“散修聯盟,你咋不說受僱於太清派呢?”刀疤臉“不屑”地冷笑一聲,“有種繼續編!”
“不騙你,是真的,”閒漢賭咒發誓,說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坊市裡打聽。
他感受到了對方的“恐懼”,甚至壯著膽子表示,“你可以試一試,附近做任務的人很多,你能搶很多人……不過散修聯盟在坊市,有不止一個出塵上人,大哥你要三思啊。”
馮君明顯地沉吟了一陣,才又出聲發話,“他們釋出的是什麼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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