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強悍的神識一出,周邊趕來的修者嚇得紛紛走避——不好惹啊。
不過也有那不含糊的,明明才是煉氣高階,仗著有保護神魂的法器,硬頂著壓力,拱手高聲發問,“敢問何方上人大駕光臨?”
“滾!”孔紫伊厲喝一聲,神識重重地擊出,“喚你家大人來!”
這並不是她囂張,而是對方太過無禮了。
能在野外出現的修仙行在,九成九有上人居住其中,而馮君更是已經展示出了上人的神識,這種情況下,區區的煉氣期竟然敢出聲發問,誰能忍?
哪怕對方身後有大能人物,馮君這邊也絕對不可能示弱,而孔紫伊就更不可能了——四大派的上人,不能讓人這麼糟蹋。
那煉氣修者頓時癱倒在地,七竅裡往外流血,不養個一年半載的,絕對好不了。
他身後一名煉氣六層的伴當嚇得頓時怔在了那裡,緊接著,一股奇大的威壓當頭罩下。
他很希望自己能扛得住那股威壓,但是很遺憾,下一刻,他的身體就重重地撲倒在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覺得身上一輕,不過這一次,他沒敢直接站起來,而是單腿跪地,“我的伴當有眼無珠出言不遜,還望上人海涵。”
周遭卻是一片寂靜,良久之後,才有人在他耳邊輕哼一聲,“姑念初犯,饒你二人一命,記住了,沒有下一次。”
此人又是連連拱手,然後抱起同伴,一步步倒退著離開。
孔紫伊忍不住看馮君一眼,“這些人……有些桀驁啊。”
馮君笑了一笑,“我的防禦陣,也不會太差,估計今天晚上不會太平,你先休息吧。”
“我先聯絡一下同門師兄妹,”孔紫伊冷哼一聲,“明天不走了,省得他們以為咱們怕了。”
別看她一向很好說話,一旦叫起真來,也是相當執拗。
馮君本來不想跟當地人搞得太僵,但是孔紫伊要認真,那他也就奉陪到底了——一旦在此處打響一些名頭,他們做事倒也就會少了一些掣肘。
不過奇怪的是,當天晚上竟然沒有人前來。
第二天上午,周圍也沒有什麼閒雜人等,看來周邊的人已經知道,這群人不好惹了。
等到中午時分,終於有一群人前來,打頭的是一名出塵初階,身後七八個煉氣高階,還有一名以武入道的煉氣中階——他在最後方戒備,身體離地只有半人高。
這個高度表示沒有多少敵意,只是告訴對方,我們這兒還有會飛的。
打頭的上人來到院門口,高聲發話,“松海林散修方文平,見過行在中的道友,不知道友來自何方,可否撥冗一見?”
院門輕啟,一名煉氣高階女修,和一名煉氣一層的男修走了出來。
方文平沒有發作,心裡卻是暗暗地記了一筆賬:我堂堂的上人前來拜訪,你讓煉氣修者出來接待……此等行為,比昨天那倆強到哪裡了?
不過這事兒不著急計較,咱們慢慢來。
然而下一刻,只見那女修一抬手,亮出一面敕牌,“太清弟子見過上人,師叔請上人入內,其他閒雜人等就免了吧。”
“太清弟子?”方文平先是一愣,然後臉上就泛起了燦爛的笑容,“哎呀,原來是太清高足蒞臨,方某未曾遠迎,實在是有點失禮了。”
說完這話,他轉身來到了一名煉氣八層的漢子身前,接過了一個儲物袋,然後吩咐一句,“你等退出五里之外……那些閒雜人等,不要放過來。”
那漢子還有點猶豫,衝他使一個眼色:這太清弟子,不會是假冒的吧?
方文平抬手拍兩下他的肩膀,用不大的聲音發話,卻又能讓小院裡隱約聽到,“太清的天機推演獨步四大派,誰敢冒充太清弟子?”
然後他就一轉身,喜眉笑眼地走進了院門。
馮君和孔紫伊在院子裡站著,見到對方之後,也是抬手一拱,“散修馮君(太清孔紫伊)見過方道友。”
方文平見到是兩名上人,也是微微一怔,不過當他發現修為較高的孔紫伊是太清之人,心裡那點疑惑也就放下了——這位應該是主事的。
他此次前來,也是做了軟硬兩手準備,發現對方是太清弟子,這強硬手段就沒必要使出了,於是開啟了儲物袋,取出十隻肥胖的帶甲靈獸,“這是一點小心意,算是個見面禮。”
“麟松鼠?”孔紫伊卻是個識貨的,她眉頭一揚,“倒是難得的珍饈,一頭麟松鼠在太清,怎麼也要賣到一百靈石,難得還是這麼大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