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候已經到了凌晨四點。
馮君帶著張採歆飛走了,來到了懸崖上的聚靈陣裡,四人開始打坐回氣。
眼瞅著天快亮了,紅姐出聲發話了,“還不走嗎?”
馮君笑著回答,“歇一晚上就離開的話,我何必搞這個聚靈陣?”
紅姐不解地發問,“那你還要做什麼?”
“還有別的事兒呀,”馮君笑著回答,“你們不想看一看,這些人發現油輪被灌滿之後,是什麼樣子的嗎?”
不得不承認,惡趣味誰都有,只有好風景似乎不太以為然,不過看到大家興致勃勃的樣子,她也只是笑一笑。
四人選擇的這個地方不但隱蔽,視野也非常好,在天擦擦亮的時候,已經有人解開了岸邊的小艇,衝著油輪開了過去。
其實這個時候,已經有人開始撥打馮君的電話,想要知道他的活兒是不是幹完了——因為從夜視鏡裡可以看出,那倆人已經飛走了,油輪吃水也很深了。
但是別說馮君了,其他三人的電話也都聯絡不上,手機在儲物袋裡,特殊手段都無法定位。
所以拖到天擦擦亮,這邊終於主動去接觸油輪了。
具體過程也就不用說了,需要說的是,沙灘和一艘遊艇上,各有一臺大口徑高精度的夜視儀失蹤,相關人員全部昏迷,後來漸次醒來,依舊是頭痛欲裂。
這邊於是就不肯答應了,電話直接打到了喻志遠那裡,哇啦哇啦把情況說一遍,然後質問——我的人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嗎?
喻志遠一聽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所以很乾脆地回答——十海里是人家的最低要求,不是說超過十海里你就什麼都能幹了。
“大明大方地打擦邊球,不收拾你收拾誰?第一次就敢這麼做,以後指不定你還想啥呢……我跟你講,望遠鏡什麼的別跟我說,退賠也不可能,人家都說了,大不了不賣原油。”
這邊也有點不服氣,“呦,誰的頭這麼鐵呀?我真的很想知道他的名字。”
喻志遠也不含糊,“我真的敢告訴你他的名字,就怕你不敢聽。”
這邊其實也就是隨口一說,他們也猜出來了,供貨的十有八九就是洛華,畢竟上百億的款子就在賬上趴著,瞞得了誰?
所以他退而求其次,“好吧,幾臺裝置不算啥,但是我的人集體昏迷,現在還頭暈噁心想吐……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喻志遠感覺情況有點不對,“又沒有死人,你還打算怎麼辦?直接衝我來。”
這邊見他鐵下心思大包大攬了,於是笑著回答,“喻總的火氣大了點吧?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打聽一下……會不會是什麼次聲波武器?”
喻志遠難得地停頓了一下,然後冷哼一聲,“看來你對軍隊的事情挺感興趣?”
這邊聽到是這樣的話頭子,真的是再也不敢接茬了,那個領域不是他能惦記的。
喻志遠反駁了他,但是掛了電話之後,自己心裡反而是有點沒底:讓很多人瞬間昏迷,醒來之後依舊頭疼欲裂……別是真的次聲波武器吧?
他倒是不信馮君能搞出來這個,但是萬一……是從別的國家偷來的呢?
沉吟一陣,他給馮君撥個電話,可惜那邊的手機執著地“不在服務區”。
接下來一白天,三艘油輪都在那裡停著,一艘又一艘的船駛來,有人上有人下,更有不止一撥人拿出樣品來化驗。
因為是大白天,馮君四人也不好公開離開懸崖,就躲在樹叢後,對著這些人指指點點。
懸崖上看風景是不錯,但是呆在原地看上一整天的話,誰也不會覺得有多浪漫了。
風景看膩了,又不能玩手機,三女委實有點無聊,也就是燒水沖茶,再打一打雙扣啥的。
茶水喝多了也不好,這地方沒廁所不說,旁邊還有各種小動物虎視眈眈。
可以想像一下,如果六七米外有幾條蛇盯著,脫了褲子蹲下來方便,得有多大的勇氣……
天擦擦黑的時候,張採歆建議馬上回去,馮君沉吟一下發話,“再等一等吧。”
等天色大黑,他就鑽進了帳篷,又一次進入了手機位面。
這邊安雨虹修煉得正興起,皇甫無瑕看得眼熱,也在旁邊不遠處修煉了起來,孔紫伊連續修煉多日,基本上把精氣神補充得差不多了,捧了一本書在那裡看。
馮君等天黑之後進來,衝她使個眼色,她心裡就明白了,合上書默默地出去,然後低聲發問,“今天晚上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