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見華看向李福兆,後者皺了皺眉頭,他對這個情況不甚瞭解,也不方便開口。
一時間艙內只餘呼呼的風聲和浪聲。
董見華下意識地也看向艙門方向,他一直都覺得有個誰在指揮著王及做事,難道是那個少年,還是那邊上的站著的高大男人?
“對了,我倒想問一下,如果...如果真的大陸要這些股份,不知道到時這些股份是放在中銀下面還是......”
董見華看了眼王及,眼中滿滿疑慮。
他是很關心這種股權變動帶來的影響,先不說自己配不配合,就算是中銀放出點風聲,也可能會帶來相應的變數,比如說,臺灣那邊願意出錢了,因為自己就成了兩方爭取的籌碼,東西要有人搶才值錢,做生意的都懂!
如果有人搶要東方海外,那麼自己現在手中的股份也就正好可以出個大價錢,說不定還可以有各種莫名的好處送上門來。
王及哪知道董見華會想到這個,他也不知道這些股份怎麼處理,只能是抱著那大鍋笑而不語。
董見華還以為眼前這位不想說得太細,仰頭呼了口氣,看向王及誠懇開口:
“王行長,倒不是我不願意,畢竟這東方海外我們家也只有三成多的股份,想要控股,就得另外再收,而且別的股東也會擔心大陸控股之後會對業務有影響......”
聽到這,王及臉『色』開始變得難看,下意識地又看了眼艙外。
董見華的話中意思他聽得很懂。
像東方海外這樣的上市大公司,原先是親臺的,如果說大股東變成了內地『政府』,這回頭惹來的麻煩肯定不少。
這話不必真正說出口,香江哪個大商人都能理解,就好比霍應東,當年投奔內地力度太猛,結果在香江被整得何等之慘,原本有首富之資,結果現在......
董見華一臉都是我話不方便說透的表情,又輕輕嘆息地來了一句:“有些很不容易才拿下來的航線就沒法用了,到時做起生意,怕是束手束腳......不太自在......單純債券倒是更為簡單一些,還本付息......”
說完這話,他跟李福兆偷偷使了個眼『色』。
李福兆下意識地抬眼看向艙外,李一鳴那邊還是毫無動靜,這關鍵節點他還不轉身,這是還沒聽夠?
王及眉頭也在皺,這種影響他自然清楚,如果說拿了這公司反而做不了生意,那還不如放在外頭統戰。
“債券應該不可能,股份的話或許是放在免基金公司下面。”李福兆心念一動,果斷開口了。
“免基金?”董見華吃了一驚,“是那個派發東西的......可那不是一樣......”
“不.....”李福兆坐直身子,剛要說話,突然船身一抖,他整個人都從椅上彈了起來。
王及扶著鋼鍋一個踉蹌,幾乎就摔了出去。
董見華趕緊伸手想要去扶,只是他自己也是坐立不穩,緊緊抓住桌沿,嘴裡叫著:“擔心!”
突然之間,三人中多了一個人影。
李一鳴一手一個按著李福兆和王及,生生把兩人壓回椅上,船身在浪中顛簸不止,他卻如站平地一般,臉上也是平靜如常。
“浪這麼大你們都不把自己給綁好,想要自在地被撞死嗎?”李一鳴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好險!”李福兆看了看李一鳴,又看看手中的盤子,不知道這玩意是怎麼到自己手裡的,估計著是李一鳴剛才塞過來的。
他來不及問事,船還在劇烈抖動,趕緊拉過安全帶把自己綁好,苦笑不止,這年紀摔一下有可能幾年都緩不過來。
王及也是學著樣,把抱著的那鋼鍋交給李一鳴,伸手趕緊把自己綁在椅子上。
看到董見華滿臉驚容,李一鳴笑容一收。
“這位是?”董見華已經扶著桌子站了起來,努力保持著平衡看看王及。
“這位...”王及頓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說,而且他還被李一鳴之前那身手給嚇到了。
“我是李一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