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我看你的意思,這事真是那個李一鳴做的?”盧平緩緩開口問道。
周正眉頭緊鎖,慢而艱難地點零頭。
“可你一點都不知情?”這下輪到盧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周正又緩緩地點了下頭。
“你知道?”
“我就知道他去香江申請專利,這什麼免計劃集資,也是頭一回聽......”周正抬手壓著太陽穴,感覺自己的血管要爆。
一瓶風油精遞到眼前。
周正看看這綠瓶,接過來倒零塗在腦門上,感受著那份清涼,比剛才那會舒服一點了。
“老周,情況你得跟我清楚啊!”盧平語重心長,如果周正再有什麼隱瞞,那他就得把在醫院的主任請出來了。
“這件事來話長......”周正整理著思路,想著是從哪兒開始,“前段時間有個老戰友給我打個羚話,有個孩子......”
“這孩子是你落在鄉下的?”盧平試探地問道。
周正臉一板:“別亂!”
“好,那你!”盧平拿起杯子,喝茶,看了眼桌上那電話機,到現在都沒有香江那邊電話,不知道人找得如何了。
他才想到這,電話就響了。
“老周,我先接個電話!”盧平放下杯子,過去拿起電話,眉頭就鬆了一下,“嗯,是我,你......嗯,順利?......是不是他?一致?怎麼......嗯,正在配合?好,你安排人去深城,把具體情況發過來。”
盧平一臉沉思的模樣,緩緩放下話機:“老周,香江那邊已經聯絡上了,確實就是你的那個李一鳴!”
周正緊繃著臉看著他,心中萬分糾結,欲言又止。
盧平滿腹心思地回到周正對面坐下:“那邊的重要情況要去深城再彙報,要到中午了,......”
“那......”
“是正在配合著一起工作,很...順利......”盧平皺著眉頭,“奇怪了,是讓我們放心......怎麼跟我們料想的都不一樣呢?”
周正滿面愕然,又...又是這樣?
“老周,你繼續,剛才到哪了?”盧平輕輕品著茶,香江那邊形勢如果能穩定,他就沒那麼緊張了,現在重點是要兩頭一起把這個事情的真相還原出來,再就是看看怎麼收拾這個爛攤子。
看著周正的表情,盧平好像看到了個家裡後輩惹出大事的老頭,白髮凌亂,面色潮紅,都是一起打下的老革命,這時他就不能火上添油了。
周正緩緩開口,接著之前:“有人給我打電話,叫趙山,你可能不認識,原來紅二團的,有個孩子想見中央首長,.......”
“李一鳴?”
“對!原本我也沒太在意,不過趙山跟我這孩子不錯,讓我見一下,而且提到了一些話......”
周正從邊上的包裡拿出一個本子,展開翻到一頁,遞給盧平:“你看看......這幾句話,......”
盧平才看了兩眼,就輕輕咦了一聲:“這......這...話有水平啊!”
“這些是趙山電話裡頭告訴我的,他之前跟李一鳴通了很長時間的話,李一鳴跟他的這些話......”
“他是趙山的誰?”
“不是趙山的誰,這孩子就是個申城知青的孩子,在沈縣長大的,不知道怎麼就給退了學,然後去到榕城,正好住進榕城的和平賓館,那賓館的經理是趙山的兒子,......”
“那趙山同志呢?”
“去世了,打電話那晚上走的......”周正輕輕嘆了口氣,起老戰友的死因,還真是有點不出口。
“所以你就見了這孩子?”
“還不是這麼就見到了,他去了杭城,然後我們是在趙山的追悼會上見到的面,起來......”周正摸了下包,那裡頭有更多的資料,但能不能拿出來,他一時有些猶豫。
因為那裡頭好像到處都是李一鳴膽大妄為的黑材料,如果香江這些事,真的是李一鳴考慮不周弄出來的,他也得想個什麼辦法把這個孩子保下來,可現在送部隊年紀又太零......改年紀是個辦法!
盧平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挑眉問道:“起來什麼?”
“起來,你不覺得這個免計劃跟這番話有關係嗎?一切都是資源,香江那邊這些也都是資源吧?”
周正伸手拿回本子,自己先看了一眼,再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