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隱隱於市呢!”
李福兆失笑:“大隱於市...咳......”
看著李一鳴目光又轉為冷淡,突然想到這事對於內地的影響實在很大,趕緊又把笑聲壓了回去。
“膽子真大!”李福兆喃喃說了句,看向李建國。
建國同志手在一個揹包裡頭摸索著什麼,看到李福兆看自己,硬生生笑了笑。
“制鈔......”李福兆輕輕叩著檯面,“說是一本萬利不為過,也不知道做成什麼模樣。”
“那只有看了才知道。”李建國皺著眉頭,“不說多少像,其實內地很多地方老百姓分不太清假錢的,這個危害實在是太大了!”
“分不清?”李福兆不相信,“不用錢的嗎?”
“這東西一進入流通,很多人就沒法不用了。”李一鳴扭回頭說道,“不然這損失就是他自己的,又找不到源頭。”
“是啊!”李建國嘆了口氣。
他也正因為此,沒有去勸兒子等別人出手,現在他也看出來了,就香江工委會能出來的人,一鳴是肯定看不上的,所謂帶人一起去抄查,更像是收拾殘局。
阿英一邊按下油門起速一邊開口問:“李生,那邊三個碼頭,停哪個,我們好安排車子......”
“不用安排車,我們停到汽車輪渡碼頭。”李一鳴笑著說道,“那邊肯定會有車。”
“好!”
王全江明忐忑不安地看著海面,維灣兩邊的燈火映在水面上,化作點點星光,海風吹得身子有些發涼,心頭卻有些發熱,假鈔案,沒想到在香江就有一家,原本這些東西應該是從臺南那邊流進來的。
遊艇劃出滾滾黑浪,向東而行。
李一鳴站在船頭,李建國在駕駛艙裡頭,仔細看著阿英的操作,阿英知道他身份不尋常,也是一邊開一邊做講解,除了要按航線開注意岸上的訊號之外,還有不少的細節。
李福兆坐在吧檯裡頭,慢慢地轉著戒指,估算著此行的風險。
理論上來說這印假鈔是重罪,敢犯這種事的人必然窮兇極惡,如此一來,要抄這些人的窩點也一定非常危險。
他本是可以不去,但內心之中彷彿有個聲音在告訴他此行必無大事。
就好像之前去濠江,一路之上自己表現得膽小如鼠,結果最後大幕拉開,回想起來都覺得臉熱。
李一鳴究竟有多大的本事不好說,但絕對不是幾個小毛賊可以放得翻的。
反正以李一鳴的作風,從來不做無把握的事,李福兆也不擔心自己的危險,這種經歷很是難得,不說將來的談資,更可以拉近他與李一鳴的關係,所謂從龍之臣,那你不跟著出生入死幾回能叫從龍嗎?
當然,他心裡頭另有一股好奇驅動著他要跟著李一鳴,這小子昨天說要看三百家廠,後來自己熬不住先回了,後來的事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如何發現那個假鈔廠的,......
什麼紙張油墨...都可能是個幌子,總之沒琢磨出個所以然會失眠,反正等到抄了那個窩點,這小子肯定會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