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個別緻的單章防個盜,尼瑪昨天訂閱不過百!!
擼鎮鎮口閒者酒吧的格局,是和別處相同的:都是當街一個曲尺形的大櫃檯,櫃裡面預備著製冰機,可以隨時調雞尾酒。
做工的人傍午傍晚散了工,每每花十塊,買一杯酒,——這是八百多年前的事,現在每杯還是十塊,卻已經全是冰了——靠櫃外站著,爽爽地喝了休息,放鬆身心,從容地度過一段賢者時間。
倘肯多花五塊,便可以買一碟虎皮花生,或者炒瓜子,做下酒物了,如果出到十幾塊,那就能買一樣葷菜,油炸魚乾或是囟雞爪子。
但這些顧客,多是窮逼寫手,連個LV都沒有,有也是隻一個,大抵沒有這樣闊綽。
只有級別高的,才踱進店面隔壁的包間裡,要酒要菜要妹子,聽著交響樂玩著大寶劍慢慢地享受。
掌櫃的也喜歡看書,又不想給起點送錢,便想了個辦法,便是讓這些寫手也可拿新章來換酒喝,若是沒錢,也可以欠上。
我從十二歲起,便在這裡當夥計,掌櫃說,我顏值太低,怕侍候不了高階主顧,就在外面做點事罷。
外面的普通主顧,雖然容易說話,但嘮嘮叨叨纏夾不清的也很不少。
他們往往要親眼看著我倒酒,看杯裡原本有水沒有,又親看你加冰,然後放心——這些人,個個都是摻水的行家!
在這嚴重監督下,想多摻水也很為難。
每回我都想罵MMP,你們寫書時天天摻水,到我這就不行了?
所以過了幾天,掌櫃又說我幹不了這事。幸虧薦頭的情面大,辭退不得,便改為專門簽到的一種無聊職務了。
我從此便整天的站在櫃檯裡,專管我的職務。雖然沒有什麼失職,但總覺得有些單調,有些無聊。掌櫃是一副兇臉孔,主顧也沒有好聲氣,教人活潑不得;只有孔.布魯斯到店,才可以笑幾聲,所以至今還記得。
孔.布魯斯身材很高大;青白臉色,皺紋間時常夾些滄傷;一臉參差不齊的鬍渣子。
穿的雖然是衣服,可是又花又破,似乎又是老被單改成的。
他對人說話,總是滿口節奏劇情正能量,叫人半懂不懂的。
因為他姓孔,別人便從小說裡常用的恐怖如斯中得到了靈感,替他取下一個綽號,叫作孔.布魯斯。
孔.布魯斯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孔.布魯斯,你特麼又被讀者噴了!”
他不回答,對櫃裡說:“雞尾酒,鹹魚幹。記賬!”
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又想切了!”
孔.布魯斯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汙人清白……我是有節操的!”
“什麼清白?狗屁節操!我前天親眼見你在群裡說要切,被群友吊著打。”
孔.布魯斯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是更新不穩定,不是要切,更不能算太監……開新書……很正常的事,......”
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訂閱不好”,什麼“沒人打賞”,什麼“均定下降”,“都看盜版”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聽人家背地裡談論,孔.布魯斯原來也做過生意,但終於沒有發財,又不會修仙;於是愈過愈窮,弄到將要討飯了。
幸而還會寫字,便開始寫網路小說,換一碗飯吃。
可惜他又有一樣壞脾氣,便是喜歡往書裡塞私貨,寫不到幾章,便開始和讀者對罵,如是幾次,看書的人也沒有了。
孔.布魯斯沒有法,便免不了重開新書。
但他在這些寫手裡,品行卻比別人都好,就是從不拖欠章節;雖然間或沒有更新,暫時記在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還清,從粉板上拭去了孔.布魯斯的名字。
孔.布魯斯喝過半杯酒,漲紅的臉色漸漸復了原,旁人便又問道,“孔.布魯斯,你當真會寫書麼?怎麼那麼水!”
孔.布魯斯看著問他的人,顯出不屑置辯的神氣。
他們便接著說道,“你特麼怎的連二級也撈不到呢?”
孔.布魯斯立刻顯出頹唐不安模樣,臉上籠上了一層灰色,嘴裡說些話;這回可是全是MMPMMPMMP之類,......一點文明都不講究了!
在這時候,眾人也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在這些時候,我可以附和著笑,掌櫃是決不責備的。
而且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