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說,再到年關也沒有看見他。
我到現在終於沒有見——大約孔.布魯斯的確死了。
寫於二零一八年冬他臉上黑而且瘦,已經不成樣子;穿一件破夾襖,盤著兩腿,下面墊一個蒲包,用草繩在肩上掛住;見了我,又說道,“雞尾酒少加冰。”
掌櫃也伸出頭去,一面說,“孔.布魯斯麼?你之前那本還寫嗎?!”
孔.布魯斯很頹唐的仰面答道,“這……有空再寫吧。趕緊給我酒。”
掌櫃仍然同平常一樣,笑著對他說,“孔.布魯斯,成績很差吧!”
但他這回卻不十分分辯,單說了一句“不要取笑!”
“取笑?要是成績好,怎麼會這個樣子?”
孔.布魯斯低聲說道,“個『性』,『性』,『性』……”
他的眼『色』,很像懇求掌櫃,不要再提。
此時已經聚集了幾個人,便和掌櫃都笑了。
“你要寫『性』?那你至於這麼慘嗎?”
“和諧...寫...寫...寫......”
我調了酒,端出去,放在門檻上。
他從破衣袋裡『摸』出錢,放在我手裡,見他滿手是泥,原來他便用這手走來的。
不一會,他喝完酒,便又在旁人的說笑聲中,坐著用這手慢慢走去了。
這麼大年紀,練出這新本事,倒也不容易,身殘志堅吶。
“其實直接就討飯也比寫書強!”有人直接說道。
“就是!”
“為何不去討飯呢?”
“應該還是懶吧!”
“倒也不是,主要還是競爭激烈,討飯的人也不少,我進的幾個群,曾經那些寫書的,現在也都改了行了!”
“都去討飯了?”
“街頭見過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