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應東瞄了眼他手中的紙袋,眉頭微皺即松,淡淡笑道:“很順利你呢?”
原本就搞得像是寄人籬下,生怕李福兆不顧身份再不停來面前裝逼,到時把自己氣出病來。
“看來還是霍兄熟悉賽事!”李福兆和聲讚道,往裡走了幾步,揀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隨手把紙袋一放,目光落在霍震環身上,“阿環喜歡習武的吧?”
“嗨啊,兆叔!我這兩年學的是心意大成拳。”霍震環恭敬應道。
李福兆點點頭,又問道:“這功夫能用在這比賽之中嗎?”
霍震環臉色有些糾結地看向父親,明顯已經討論過這問題了:“用倒是可以,就是擔心與比賽沒什麼幫助。這比賽不光是打,主要還是得分......”
手指輕輕叩動桌面,李福兆皺皺眉頭:“那有什麼武功是好用的?”
“若說有用,都是有用的,畢竟這戰球是帶有搏擊性質,但因為這場地有些特別,水下有沙,這麼一來,又是群戰,主要目的又是得分,還是得十分即止,所以偶然因素很多......”霍震環臉上再次露出苦惱的表情。
李福兆作勢摸嘴,面露愁容:“功夫用不上這如何是好?咱們華人肯定也有要參加的,若是都輸了......”
“不是用不上,要看如何用......”霍應東抬起手示意房間裡他最大,“我正跟他們分析哪些功夫好用,這泥坑亂戰還要為了得分,戰術應用可不簡單。”
霍應東拿起本子,上頭密密麻麻條條目目列得不少,這些都是他說了讓兒子們寫下來,再逐一推演暫定的內容:“你要看就拿去!”
李福兆瞄了眼笑道:“我就不看了,這比賽要贏無非就是奇正相合以強擊弱以多打少......”
見李福兆語氣誠懇並沒有什麼賣弄的意思,霍家三人也是認真點頭。
“戰術與規則也是很有關係,就好比這人員出了場地之後能不能自由回場,這就是個大問題。”霍應東捏著下巴說道。
“自由回場如何,不自由回場又如何?”李福兆也不是對這不感興趣,霍應東要說,他就聽。
“自由回場容易被人取巧從場外繞路,畢竟沙水地走得慢。”
“哦,明白,那不自由回場又是什麼意思?”
“一種是出場後必須等死球再回去,一種就是不能回去比賽。”
“那應該是不自由回場吧?”
“不自由回場...華人選手如果不夠力大體重,容易被人拿摔跤技丟出場外。”霍震環輕聲說道,“想想到時洋人個個身高體胖,如果兩三個抓一個往場外丟,比賽打一會咱們一隊就沒人了。”
李福兆輕嘶一聲,眉頭大皺:“這可如何是好,不對,這不是無限制的嗎?那麼容易被抓著丟出去?”
“兆叔,太陰損的招術不是沒有,但那是殺人術,挖眼擊喉撩陰這種實在是傷人太重,若是一場比賽下來又死又殘的,這比賽過不了一個賽季啊!”霍震環嘆道。
李福兆搖搖頭:“你這想法不對,對方兩人對付我們一個,那場上另一邊不就是五打四?不就可以趁機得分?”
“兆叔,你這是說的球權在手,如果球權在對方手裡,然後用出這戰術,那不是無往不勝?”
“怎麼可能,難道非得全隊都是瘦小,我記得一隊替補人員是有六人的吧,這不就是跟田忌賽馬似的......”李福兆看看霍家三人,突然笑了,“你們已經在想組隊了?”
“我們肯定要贊助幾支隊伍,只是這種比賽,若是弄出孤兒寡母我們也不願意,所以......”霍應東淡聲說道。
李福兆頷首:“但確要慎重,香江肯定是有學武的人參賽的,這其實就是打擂,事關華人聲譽......我比較擅長生意,這些賽規的東西就倚仗霍兄了!”
霍應東聽他語氣誠懇,有些驚訝,又忍不住瞄了眼被壓在李福兆手下的紙袋。
“這些是別的專案。”李福兆隨口說道。
霍家三人同時一震。
李福兆拿起個紙袋仔細抽了張紙,瞄了眼從桌上推過去:“這個專案也與霍兄有關,......”
霍應東拿起紙掃了幾眼,兩眼瞬間大了三圈,滿臉吃驚地看向李福兆:“這......”
這紙是授權平臺的簡述,以及過幾天就要告金庸的那事,都寫在一張紙上,李福兆現在也不想藏藏掩掩,戰球這專案由霍應東做了主席,李福兆可以搶個第一副主席來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