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國開門一看會客艙,三個保鏢靠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他輕手輕腳來走到艙外,外頭還是很暗,只有天空中幾許星光,海面反射上來的微光,維灣兩岸,依舊霓虹閃爍燈火輝煌。
“好浪費!”李建國低聲嘀咕。
幾個值夜的保鏢在船頭做著伸展,阿勁居然站在船邊尿尿,看不到白線,但那姿勢除了尿尿不可能做別的事。
阿勁看到李建國出來,趕緊抖了兩下收好水管,一邊側身拉門一邊緊張笑著打招呼:“早,李生,我不想吵你們!”
李建國點點頭,有些好笑,昨天他就發現在船上生活其實也挺不方便了,這雖然有個挺不錯的廁所,但只要用過,那氣味就很衝,而且那隔音並不好,......
仔細想起來,保鏢們很少進廁所,估計都是偷偷在船邊解決掉了。
李建國心思一動,回頭看了眼,也走到船邊,拉開褲子對著船外滋了一泡熱尿,提好褲子後一看阿勁的臉,果然親近了許多——共犯了!
再往那前面一看,另幾個保鏢也好像親近許多的樣子。
李建國滿心歡喜:兒子有他的辦法,老子也有自己的土辦法!一起到田頭挖兩個地瓜,上廁所時遞上一根友誼的竹片,...這些都很有用!
“那船走了?”李建國低聲問道。
阿勁點點頭:“晚上就走了,往那邊。”他指了下西面。
李建國看著那方向,難道是去濠江?
“國哥,裡頭泡了咖啡,驅驅寒!”阿勁親熱地說道。
“嗯,不是說天亮要走?”李建國說道。
“估計還得一會,要拍日出,李生說的。”阿勁看看東邊,“估計兆叔也快起了。”
“咳!”身後傳來李福兆的聲音,他也起來了。
“兆叔早!”
“建國,怎麼不多睡會?”
“有睡了。”
不用李福兆吩咐,保鏢們化身服務人員,有的去拿毯子,有的去端咖啡。
李福兆站在船頭深深地吸了幾口海風:“一夜無夢吶!”
李建國一臉尷尬,他這晚上做的夢可就太說不出口了:“腿怎麼樣?”
“還好!”李福兆活動了一下,“挺得住。”
兩個軟軟的坐墊被放在椅上。
“兆叔...請用咖啡!”
“李先生,請用咖啡!”
保鏢們端來熱咖啡,兩人坐在船尾椅子上,拿毯子蓋在腿上,輕輕呵著氣。
李建國還有些不自在,感覺就這麼一坐,剛才那泡尿就白撒了。
“我也有幾年沒在海上看日出了,......”李福兆輕聲說道。
東面的天空微微發亮,像是蒙上一層白霧,又過了一會,那片天空越來越亮,似乎帶上了一抹淡紅,無名的海鳥飛過海面,微微清冷的空氣,說不出的美妙滋味。
“兆叔!”阿勁扶著艙門,“我們可以回去了。”
李福兆皺著眉頭看著他。
“李生說天亮後就可以回去了。”阿勁似手裡提著那個攝錄機,“讓我們路上拍一段海上日出的鏡頭。”
“開船!”
馬達聲漸響,起錨,幾個保鏢當起了水手。
船離開碼頭,劃了個大弧,向著維灣中間開去。
天空突然暗了下來,阿勁在遊艇二層平臺上扛著機器,迎著海風,像個活化的船首像。
李福兆看著那攝錄機嘆了口氣:
李一鳴這算是把人力用到極致了,卻沒想過我這裡被弄到海上一夜,又浪費多少物力!
李建國看著前方,出神。
…...
遊艇壓著速度開到中途,東面的海已經染出層層的紅浪,由淺而深,暈碎千波,海灣兩邊,高樓上的燈火依舊。
“美景,美食,皆不可負啊!”李福兆抱著毯子端著杯子唏噓感嘆。
李建國嗯了一聲,輕輕呷了口咖啡,暖暖肚子。
李福兆看看他。
“嗯,這個是老百姓的需求,一鳴說的,動態增長的需求,精神需求和物質需求,我們加快經濟建設就是要滿足這些東西。”
李建國突然覺得,自己在夢裡頭彙報不出來,是因為沒真正練習的緣故,乾脆跟李福兆也說一說這些道理。
李福兆扯起嘴角笑了笑,不置可否,心中卻是有些不以為然:什麼老百姓的需求,有幾個人能坐在這上百萬的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