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詩......”李福兆沒好氣地應道。
“直接說就好,為什麼在這上面圈?”李國寶不解問道,看著李福兆臉色發黑,趕緊幫忙,湊近問道,“要找哪個字?”
“陣......”
“什麼陣?”
“風水陣的陣......”
“那應該在後面風水版。”
李福兆沒好氣地瞪了眼自己這大侄子,長輩裝逼時你應該做什麼心裡沒數嗎?!
裝逼裝不下去,李福兆憤憤把報紙拍給李國寶:“猜得出我要圈什麼詩嗎?”
李國寶眼珠在報紙上溜了半天。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李福兆往後一靠,“沖天香陣透濠江,滿城盡帶黃金甲!”
李國寶聽得耳熟:“這是......菊花詩?似乎聽過,不記得了......”
李福兆面帶不屑:“這是黃巢的不第後賦菊。”
“黃巢是誰?”李國寶眨眨眼問道。
李福兆無奈苦笑:“你不知道此人?”
“哪朝哪代的?”
“李建國他不知道李商隱,你不知道黃巢,......有意思啊!”李福兆不由搖頭失笑。
“唐人?”李國寶試探問道。
李福兆嗯了一聲:“此人年少有才,可惜進士科舉數次不第,就寫了這首詩,後來隨著王仙芝造反,王仙芝死後,他號稱沖天大將軍,帶著幾十萬大軍破了長安,......”
“原來是造反的......”
“內地叫農民起義,他們歷史課本上有的。”李福兆捏了捏下巴,又是搖頭,“他就是這麼做事的。”
李國寶直直看著李福兆,又看看這報紙,半晌苦笑道:“兆叔,這詩是二十八個字吧!”
“標點不是字?”李福兆瞥了他一眼。
“倒也是,......也算錢......”李國寶撫額失笑,自己這小叔說話明顯帶上了李一鳴的風格,“那時就有濠江了?”
“原詩是長安,我改成濠江不行嗎?”李福兆沒好氣地一拍邊上報紙,“等到他那個免費報紙一出,這些報紙估計就沒啥活路了。”
“不會吧?”
“哼...你不信?你就看吧!”李福兆壓低嗓門,“報業若不是秉正執言,那就得玩道聽途說花邊新聞,但李一鳴一方面要在香江打擊流氓,一方面收編印刷廠,這些小報眼見也就剩著半年多的命......”
李福兆拿過報紙,斜眼問道:“剛才我在這上頭圈字時,若是不說,你知道我是圈的這首詩?”
李國寶微微點頭,明白了李福兆的用意,只是心中有些好笑,叔侄倆有什麼話不好直說,非得做出這種姿態。
“他就是這樣子的!”李福兆手在沙發上輕輕敲打,“這一天一夜,不知道做了多少事,你一說那集裝廂車我就知道了......”
李福兆心裡頗有些後怕,從他睡醒直到現在,阿勁就沒跟他說過任何昨晚出去辦過的事,
短短時間見到李一鳴這些大手段,不由得他不浮想連翩:“你沒跟著去,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為什麼這麼說?”
“沖天香陣透濠江,滿城盡帶黃金甲......”李福兆輕輕念道,“你猜這後頭是什麼事?我想想都後怕!”
李國寶被說得打了個寒顫:“大陸要派部隊?”
李福兆眼角一跳:你想得也太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