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到犯過的錯,在場的哪一個都比李一鳴多了,再從“錯誤”想到錯誤之後的待遇和境地,大家的表情都有些變化。
正常來講,犯了錯,看是什麼錯,認錯認罰,如果不是鬥爭需要,那一般不會把人打倒。
這種事會發生在李一鳴身上?
發生了之後,這邊的態度又會如何?
這事不能這時候細想了。
“所以還是那個鬥爭原則,讓敵人去鬥爭,我們站在知識高地上。”
紀朋飛看著氣氛不對,趕緊插話緩和。
“是的!”
“他說誰好,誰就好?”
“就是這樣。”李建國說著頓了一下,“應該是登在那本雜誌上的內容,有權威性。”
大家微微點頭,沒錯,李一鳴用的是筆名“軼名”。
說起來也是巧啊!
“才出了一期,就有這麼大影響力了,第二期他要出什麼?”
這孩子的任何一個想法,都不只是關係到某幾個人,而是無數人,不但有國內,還有國外,有人得利,有人受損,有人明明得了好處,卻不見得開心,有人明明損失了,卻還能笑得出來。
這就是鬥爭藝術!
“我不知道。”李建國苦笑,“我連第一期內容都不知道的。”
老人們點點頭,李一鳴看來真的是沒跟他老子說很多事,可能也是考慮到時間緊任務急。
也可能是因為擔心說多錯多,畢竟人遠在深城,這邊發生了什麼他其實是不能親眼看到的。
李建國這當爹的也是在用現在的訊息來做拼圖,只是他腦子裡有比別人更多一些內容。
“應該是那個愛之病吧?”紀朋飛猜了一句。
“會嗎?”有人問李建國。
如果按著李一鳴這工作思路,每一期《人與社會》雜誌的內容必然石破天驚,可以給整個世界帶來無數好處,站在正義高臺之上,就沒人敢大聲指責。
就算是說點小話,也會有無數人幫著把那些雜音碾碎。
只不過,最好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李建國沉吟半晌:“之前,之前地震是真的很嚴重,而且馬上發生,但這個愛之病...不像是會快速...大規模傳染的...”
愛之病破壞的是免疫機能,唾液不會傳染,難治,可也不是馬上就死的。
輸血一人也難得輸上幾回,至於“那種事”,咱國家也沒開放到讓這種病大範圍傳播的程度。
母嬰...當媽的沒得病,孩子得的風險也小。
“他可以說得很嚴重?”
說得很嚴重當然也有好處,至少這段時間某些事可以少做一些,大晚上的好好睡覺就別折騰了。
另外耍流氓,打架這種事,估計大家心裡也得掂量著來,萬一對面是個帶病的。
這件事對社會治安好處巨大,這點大家都懂,以前不會這麼搞,但李一鳴堅持,也就辦了。
可那病上新聞前,說的只是國外,含糊其辭。
“可這樣,短時間內很難說會爆發出來,畢竟潛伏期那麼久,...而且我們又沒有案例,不像我們可以說銀河機...”
李建國猶豫了,這兩天他都在回想著兒子的每一句話,生怕有什麼遺漏的地方,那小子膽大包天,做事也是天馬行空,各種陰謀陽謀一起上的那種。
大夥兒也一起開動腦子,地震預報這個推到了一臺已經“損壞”的機器上,後面肯定還會再造,也一定會有相應的監測手段,但那是長期的。
李一鳴慣會利用自然災害的力量,因勢利導,但這個病的話,你既然說出來了,然後措施在哪裡?
你也不是第一個發現的,你吼得那麼響亮...
藥呢?
“他做的那個細菌跟這個有關係?”
“說有肯定是有的,但好像目前又沒太大關係,”李建國撓了下頭,“想不出來,也許只是個伏筆...”
“濠江他不是讓人封城了?”
“這兩個不是一件事吧?”
“他可能也會讓人覺得是一件事。”
“......”
“當時說是做出個榜樣來,就當是演習,大規模防控方案,給國家做個範本。”
李建國摸摸下巴,上面已經有了半公分的鬍子了,毛毛一片,“因為這種事...”
“也會有?”
李建國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