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生點頭:“聽安排吧,以往這邊沒做這一塊,還看不出來,現在一下就把工作理順了。誰會說什麼我現在都能猜到幾分。很有意義的工作。”
“光是猜到,又能怎麼辦?”
何名思這個統戰工作裡頭也包括了對媒體的各種示好,他一看這麼個表格,馬上心裡就有種全盤皆現的通透感。
當然,所謂全盤,也只是香江的全盤,按著這個工作路子走,以後早晚得把全世界都統計一遍。
工作量當然很大,但這意義也是極為深遠。
早晚智珠在握啊!
現在明面上是講改革開放,但誰都知道鬥爭這根弦不能松,真以為敵人瞬間就化為朋友了?那還統什麼戰?
王俊生沉吟了會:“我覺得一方面可能對你這裡工作有幫助,統戰有重點物件吧,經常是中立客觀的這種,咱們就交朋友,如果只為反對的,那必要的應對辦法也得有。”
“他沒說?”
“沒有,先出來再說。好比今天這個事,很多人就會現出原形了......”
“今天啊......”
何名思點了點頭。
今天這件事,緣起一篇文章,卻是牽涉了太平洋周邊無數國家,實實在在就是國際大事件。
正經媒體最應該的就是持中立場,畢竟週刊上面也已經說得極細——
連內地政府的各種顧慮都闡述得極為清楚,擺事實(里根那破事),講道理(國際關係陣營有別人命關天)......
大凡不是沒腦子的人都應該能理解。
香江這裡的媒體為了賺錢,跟風蹭熱想多賣點報紙無可厚非。
以工委會看來,持中報道不難,對防震的措施做些點評,模糊掉對預警處理辦法的討論,當然誇也行。
但如果開口就罵,那必然是敵特,或是收了敵特的錢無疑!
“憑著一篇文章怕是也難告得了人,而且我們還不方便...出面...”何名思說道。
“......”
王俊生抓了抓嘴,沒介面,他對後續這部分工作走向其實有所猜測的。
是人都有毛病,香江文人喜歡寫點什麼發到報紙上,這小日子過得一向比較滋潤,工委會在這裡算是外來機構,處處都被人盯著。
但那位同志似乎別有一套手段,身邊現在大佬雲集,對付些喜歡胡說八道的人,應該挺容易。
只是他不清楚,那位羅卜同志要把這件事,這個礦開發到什麼程度。
僅僅是知道一下誰說了什麼嗎?
現在可沒那麼簡單!
根據這條條塊塊,看起來每個人背後都是什麼勢力都是一目瞭然,這相當於把人都查得底掉了。
只不過,工委會里頭的這些大小幹部全都不清楚這整個計劃的全貌,畢竟這裡是香江,講究的是言論自由的那一套。
王俊生想了想:“剛才我聽送報的說,今天的報紙已經比往時少了一半。”
“為什麼少?”
“沒地方印,那邊把廠子都管起來了。”王俊生摸出煙分了何名思一支,兩人點上。
“管起來了,哦...這樣可以嗎?”何名思皺起眉頭,“你是說他們會倒?”
“會不會倒我不知道,但現在,工作量會少一些。”王俊生回頭看看,“而且看起來,有些人可能會去買那個票子。”
若是真的,倒又是一大筆外匯收入,可這拉的仇恨也是滿滿香江啊!
何名思輕輕嘆了口氣:“那這樣,我們可能得預防一個事。”
“什麼?”
“擔心這些倒閉的報紙聯合起來去告狀。”
“會嗎?”
“會,只要有心人一挑撥,自然就會,這種事發生過許多次了。你想想看,這邊報紙沒得印,就沒錢賺,那邊如果又虧了?”
何名思嘆了口氣:“咱們內地遇到這種事肯定是找組織,這裡嘛,他們也有,......畢竟是砸人飯碗,到時人家拉幾十個人扯著旗幅上街走一圈,我們怕是很被動。”
王俊生摩挲著下巴,長考。
來香江之前他就知道自己主要任務是管好宣傳口徑,自己的對手其實正是香江那些媒體。
之前實在是有些敵情不明!
大報就不說它,那是擺到明處的,可恨的是那些小報。
一份小報賣兩塊港元,成本不過五毫,報攤佬這邊分去一半利潤,毛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