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沒人收...”林金明邊上個小戰士突然問道。
朱壯瞥他一眼,啊了一聲拉長音:“這個......”
林金明不作聲地看著朱壯。
這滿眼的大白豬渾身上下的肉,光是想想都能流口水,居然沒人收?
“那邊情況很複雜啦!”朱壯搖搖頭。
戰士們秒懂,同時流露出憤怒的表情。
“二三十年了吧,這次聽說那邊因為一個案子,弄得那邊人不敢吃肉,所以五豐行又停了。”
“他們不吃正好啊,我們自己還缺肉呢!”有個戰士說道。
朱壯看看他:“說是這麼說,但我們也缺外匯啊!不過我聽說現在也不缺了。”
“你怎麼知道的?”
朱壯愣了下:“五豐行過來的人說的,我們在香江發了好幾個計劃什麼的。”
“你聽電臺了吧?”
“沒有沒有。”
林金明看看這朱壯,也沒說什麼,深城能接收到香江的電視電臺訊號根本不奇怪,有聽偏說沒有,大概是害怕。
“豬糞就平時人去掃?”
“拉皮管子衝,衝到後面溝裡。”
“難怪......”林金明想了想,問道,“你們有沒有統計過一頭豬能拉多少豬屎?”
“......”朱壯愣了下,看向邊上,大家都搖頭。
“沒有也正常。”林金明嘀咕了句,目光一掃,指著前面豬圈裡,“那個豬腿上怎麼紅紅的?”
“那個是紅藥水。”
“怎麼受傷的?”
“大概是在水泥地上擦到了。”
“不是吧,我看那傷口,是被咬的。”邊上一個戰士開口說道,“是被老鼠咬的吧,我在部隊就是養豬的。”
朱壯裝著老眼昏花的樣子看了看:“哦,那可能是我看錯了。”
“水泥地和磚頭確實也會刮傷豬皮......”邊上那副場長趕緊解釋,“剛才場長是看錯了。”
“老鼠......”林金明轉頭對著邊上,“記一下。”
朱壯心中一顫:“這個事經常有的,不過塗了藥水就好得很快。”
林金明看看豬圈:“好得快嗎?未必吧,這裡這麼髒,細菌很多啊......”
“唔...如果有病的,我們會單獨養,......”
“沼氣池在哪裡?”
“在那邊......”朱壯領著人往東走,看到一大片菜地,然後地上似乎有個水泥池,大概也就是五米多長寬的樣子。
“這個就是沼氣池。”
林金明打量著這池:“這麼點大,不夠裝吧?”
“是不夠...一天就滿了。”
“一天就滿了.....”林金明看看朱壯,“那來不及產生沼氣啊!你們怎麼不多弄幾個?”
“.......”
“所以,其實也放不出多少沼氣了?”
“放是放得出來,但基本用不上,......”
“怎麼會用不上?”
“是這樣,這個池子出來的氣,漏得有點厲害,原本我們是引到廚房作飯的,但那個火太小了,還不如拿柴火燒,反正我們也不缺柴......”
“連長,這裡有爆炸過。”一個戰士蹲地說道,水泥蓋上有很明顯的裂縫,用水泥補過。
林金明看向豬場眾人:“沼氣爆炸過?你們沒有規定這裡不能抽菸?”
“有,但不是抽菸引起的,”朱壯艱難地點了下頭,又趕緊解釋:“今年大年三十,小孩子在這裡玩炮仗......”
“鞭炮?”
“唉!是啊......今年那春晚不太好看,小孩子就亂跑放炮,結果......”朱壯苦著臉。
沼氣池爆了炸出了滿天糞水,臭氣飄出好幾裡,當時看場的人跑來一看,幾個孩子倒坐在大便裡哆嗦......問誰往排氣孔裡丟炮,也沒人承認,都說不知道。
還能怎麼辦?
都是場裡職工子弟,一人打一頓完了。
“人沒事吧?”
“倒是沒出大事,唉!”
林金明盯著地面,看著水泥的裂縫,點點頭,來之前他受過培訓,大概知道沼氣池要注意哪些問題,像這樣的池子,確實已經沒用了。。
豬場眾人無比緊張。
“沼氣池沒弄好確實容易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