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平匆匆快步走進門,手裡捏著張紙氣息不定開口:“知道了!”
“什麼情況?”
“確實是這樣,我剛才打電話到這裡衛生局,初步瞭解了下。”
盧平喘了幾口氣,看了下紙上的字:“這個藥原料主要是種叫除蟲菊的草,學名叫山道松,原來是老毛子那邊弄來的,只給了一點點種子,我們試了四個地方,只在維坊農場種成......”
“山道松?你聽對了嗎,是山道年蒿吧?”李一鳴皺皺眉頭打斷他。
“呃?松...糕?那人口音有點重,......”
盧平愣了下,他急急通了電話問了個大概,後續別人接著瞭解,他先來彙報,沒料想才說兩句就出錯了。
“那他大概認錯了,嵩山的嵩跟這個是挺像,但蒿不這麼讀,如果是草,就得讀高......”
盧平恍然:“草頭我知道了,我輩豈是蓬蒿人。”
“你倒是會讀,可惜你聽不出別人的錯。你這麼一說,感覺這東西是長在山道邊上的松樹......所以現在咱們訊息傳達裡頭,太容易出問題了......”
“我再......”
“不用,昨天送過來的書裡有。”
無視盧平老臉漲紅,李一鳴走到牆邊那書架上,抽出本老舊的《全國中草藥彙編》,刷地翻到一頁遞給周正:“那就是這個了,這是種有毒植物,能驅蟲。”
周正眯起眼,看著上面:“山道年...蒿......是這個?”
盧平湊過來跟著看,尷尬摸嘴,吶吶說道:“大概就是它了,這個跟那字是挺像的,一般人真會讀錯......”
抬眼看向李一鳴:“你認得這個?”
“沒見過實物,早上抽空翻了下,你說三道松,那就是這個了,正好它還有點毒性。”
盧平輕咦一聲:“真的有毒......頭痛嘔吐腹瀉......驅蟲...”
周正看著這上面圖文並茂,又往後翻了幾頁,再看看封面點點頭:“七五年印的......我看啊,這種書就得多印,上課就得教這種,又能認字又瞭解自然,對吧?至少知道外頭什麼草有毒,別給亂吃了。”
李一鳴笑笑:“所以說,咱們現在那些印刷廠也都得好好管起來,天天印什麼亂七八糟的小說做什麼,那種是精神上有毒,症狀是失眠厭**神恍惚......還能上癮!”
“也是......”盧平附和了句,若有所思,“這七五年印的......”
周正笑了笑,看看盧平:“七五年怎麼了?”
“我瞭解的情況是,七九年全民推廣寶塔糖,那邊推廣種植量很大,好多廠都生產這種藥,結果庫存積壓嚴重,很多企業虧損,有些藥儲存不當失效,原料變質也很嚴重,再.......”
盧平看了眼紙,遞給李一鳴:“再就是八二年九月的時候,**部國藥局淘汰了這個藥,當地就把藥田改種別的了,......今年很多廠跟那邊藥材公司要原料時,那邊就說沒貨......”
周正看著李一鳴苦笑,這小子又說對了,腦子怎麼長的?還能記下這麼多東西。
盧平嘆了口氣,這種事越看越多越有種無力感:“這個是初步瞭解的結果,我已經安排聯絡問具體原因了,我估計......”
“不用你估計什麼,這裡有市場的原因也有管理的原因,肯定是有更好的藥了......”
李一鳴看看兩人,示意遠處,“你們知道我是怎麼對付那些資本主義國家的產業嗎?”
“......”
“也差不多是這樣,先讓他們大量生產,超過市場需求,再推出新技術新產品,一下就可以把他們整條生產鏈毀掉。”
“......”
“我對付別人時......”
輕輕嘆了口氣,李一鳴回頭看看兩人:“特別開心!”
周正揉揉額角:“所以這事發生自己這頭,特別難過....是吧?”
“是啊,藥可能是不是那麼好,但資源沒保護後果很嚴重,進口種子,人家就給這麼點種子,好不容易種出來那麼多,......
咱們不說要不要尊重以前的勞動成果,他們怎麼知道這藥只能用在驅蟲上?說不定可以治別的什麼大病!”
盧平一激靈:“什麼大病?”
李一鳴盯著書上看了一會:“這就不好說了,得研究,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