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徐總的美人緣一直那麼好,真是令人羨慕。”一道陌生的聲音緊跟著高老闆的話尾傳來。 我看向音源主人,是一個二十幾歲的男人。面板很白,有幾分俊朗。 “這位是?” “徐總,這是芯薏的未婚夫,牟綴。”高茗毅的媽媽——簡苧說。 介紹名字的時候,簡苧剛好在吃著雞蛋,口齒不清。我差點聽叉,以為是入贅。 不僅是我,在場不認識那個男人的人都一臉問號。 牟綴臉色瞬間黑沉,自己又說了一遍,還把“牟綴”兩個字特地念得重一些。 大家還是有點不清楚是哪兩個字,簡苧就跟高茗毅說:“茗毅,把你未來姐夫的名字寫給大家看。” 高茗毅發現大家注意力到了自己身上,特別驕傲地用手指蘸水在玻璃轉盤上寫下“木墜”兩個字。 大家看懂了兩個字,只是臉上不免納悶:這姓名還挺特別。 高茗毅尾巴翹起,等著別人來誇自己。結果高董只瞟了一眼自家不成器的兒子,對牟綴本人說:“還是你來寫吧。” 牟綴忍著怒氣從自己西裝裡拿出鋼筆,在餐巾紙上寫“牟綴”。眾人恍然大悟,又怕牟綴不開心,還對名字讚美了幾句。 吃完早餐,時間已經臨近中午。高董一家打算回房休息,然後和高老闆一起參加下午才開始的超大型拍賣會。 高茗毅甩開簡苧的手說自己不困,非得纏著我。結果8歲的高茗勁也跟著甩開高老闆的手,非得跟我們一起。 高老闆滿臉不悅,見狀,高董厲聲對自己兒子說:“說好會聽話才帶你來H市放鬆放鬆,如果再這麼調皮,現在就自己回學校去。” 高茗毅完全嚇呆,愣愣地走回簡苧身邊牽起她的手,隨後又像反應過來般撅起了嘴。 看到這一幕,高芯薏媽媽——袁幔無聲冷笑,高芯薏和牟綴也在看好戲。 高老闆沒說話,但是周身的低氣壓以及長久的凝視都似在對高茗勁的無聲催促。 但,娃兒才8歲,硬是沒懂這種催促,小手還是扯著我腰間的衣服不放。 我注意到,這種不聽話下,學姐的神情竟然是柔中帶著若有若無的笑。 既然如此…… 我牽起高茗勁的小手,對他說:“茗勁,想不想到樓上的兒童樂園去玩?那裡可以搭城堡。” 高茗勁蹦蹦跳跳:“想,想。” 我:“那就和你爸爸媽媽說一聲,看他們有沒有空帶你去。” “好。”8歲的小娃歡欣起舞,跑去問高老闆和學姐。 不出所料,下午的拍賣會在即,高老闆抽不出時間陪兒子。 最後,高茗勁一手拉著我一手拉著學姐,興奮地跑去坐電梯。 我和在場的人打了聲招呼,就被小手硬拉著走了。 沒和我們同行的人臉色各異,最五彩斑斕的,莫過於高老闆。 哼,讓你得到學姐又離婚,不讓你難受一下怎麼行? 到了兒童樂園,小娃直接就跑進去搭城堡了。沒一會兒,就和其他小朋友打成一片,全然忘記我和學姐的存在。 我和學姐保持1米距離,閒談起來。 “你不問我和高老闆的事?” “不問。” “徐植,你身上有一種冷漠,讓我真的很熟悉。但要讓我細說,我又說不出來。” “……” “有和秋直說過嗎?” “說過什麼?” “一起吃飯呀,你不會是忘了吧?”學姐斜我一眼,讓我感覺有點俏皮。 “……” “你說認識我都是因為她,所以我一直很想見見她。”學姐態度誠懇,可惜我無能為力。 “……” “徐植,說話。” “她,應該是消失了。”說自己消失,我忍不住悲痛起來。 “對…對不起。”大約是我的悲痛太真切,學姐沒有懷疑也沒有再追問。 我以為秋直的話題就此結束,然而,學姐又問:“她是怎麼說我的?” “嗯?什麼?”我有點意外談話轉變的方向。 “她是怎麼描述我的?”學姐歪頭,真是可愛極了。 “說你人美心善、內外兼修、成績優異、名列前茅,追求者甚多。” “就這?”學姐不滿意地看著我。 “什麼?”自我懷疑幾秒,剛剛說的都是好話,難道學姐覺得還不夠好? “那些虛的就不要說了,她有沒說我和她之間的一些故事?” 我認真回憶過往,學姐靜靜等待,沒有催促。 “有說過你們的故事。”想了一段時間,我看著學姐說。 “說來聽聽。”學姐態度輕鬆,嘴角含笑,終於不再滿懷愁緒。 “學姐想聽哪些?” “哪些?她說過很多嗎?” “挺多的。” “那你會不會講得很累?” “不會!”只要你想聽,任何時刻,我都願意,與你共話舊年。 “就說說,我和她怎麼相識的吧。” “好!”我也輕鬆帶笑,娓娓道來。 “秋直說,她一直是一個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的人。如果人生沒有大的逆轉,那她的生活基本乏善可陳。但是,她說,她最幸運的事,就是遇見你。因為有你,黑白灰的單調生活有了色彩。” “你們的初識,發生在大學校園,那時她大一,你研一。雖然一個是本科階段,一個是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