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您除了帶阿梭,不打算做點別的嗎?” 英姨託著腦袋:“我能做什麼?” 我:“其實我覺得您本來的性格還挺像小杏的,活潑機靈。怎麼一有婚姻,就變成丈夫的依附品了呢?” 英姨:“有錯嗎?” 我:“不能說有錯。” 英姨:“這是我爸媽教我的,出嫁從夫。” 我:“……” 英姨:“其實我也反省過,是不是自己整天待在家裡,脫離社會,你爸覺得和我沒有共同語言,才對我越來越冷淡的。” 我:“英姨,感情問題,不要一味的從自己身上找原因,這樣會過得很難受。” 徐杏:“對,這是自我PUA,要不得。”這妹妹,還是關心母親的。 英姨:“什麼是PUA?” 徐杏:“總之就是不好的東西,您上網沖沖浪,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英姨自嘲:“哎呀,果然是被時代落下了,什麼都不懂。” 我:“英姨,您還年輕,依舊可以跟上時代步伐。” 徐杏坐在英姨身邊,環住她的脖子:“植哥說得對,只要有心,我們都能趕上時代。” 英姨:“那我要怎麼做?” 我:“首先,您至少要學會探索這個世界。” …… 三人聊了兩個小時,英姨雖然沒有一下接受我和徐杏的所有資訊,可至少,她臉上沒了抱怨。 取而代之的是,激情,和希望。 徐杏和我並肩看星星:“植哥,還得是你。開導人這方面,我措辭還要好好向你學習。” 我:“你措辭可以的,比如那時的鯤鵬和井底之鳥。” 徐杏可愛地笑了,我微微嘆息,如果沒有遇見談承景,這姑娘也不至於愁眉苦臉好一段時間。 徐家進入“三大”後,又是一批接一批的追求者和媒人上門。 目標就是尚未婚嫁的徐杏。 常盛很不高興,可現在常家排在了徐家後面,他底氣也沒那麼足了。 常夏自那天后,沒再出現過。 渠簞幾次欲言又止,我不是沒看到,只是我也不知道常夏什麼情況。 徐植沒了常夏在身邊,和牟伶打得火熱,絲毫沒受影響。 我看著永遠樂呵的徐植,感慨頗深。 這貨確實又渣又海,讓人忍不住唾棄。 但他在成為秋直以後,哪怕條件變得普通,哪怕沒過多久就要消逝,仍然可以遊戲人間、快意生活。 這種灑脫,是我兩世都沒有學會的。 鬍子有暗示他做好心理準備,這貨擺擺手:“什麼時候走都可以,重生就是我賺到的。” 鬍子微笑:“可以,夠瀟灑。” 徐植開始也不是毫無擔憂,比如他放心不下常夏和徐家。 如今,徐家蒸蒸日上,常夏去學習管理公司,徐植覺得現在已經不需要再擔憂什麼,也就毫無包袱地和牟伶到處遊玩去了。 唯有我和梁澤,經常被不知何時來臨的死神影響,難以真正開心起來。 英姨說幹就幹,決定從身邊開始探索。 英姨:“阿植,我想去徐氏看看。” 我:“可以,徐氏現在是阿櫟主管,我讓他帶你到處去轉轉。” 英姨摩拳擦掌:“好。” 徐櫟對英姨想了解徐氏還有點意外,不過他也覺得人還是要有事業,所以也耐心帶英姨四處兜轉,並詳細講解。 徐杏為了躲避上門說親的人,等於是住我別墅了。 豐臨天和風清奕啟程去H市,準備今年倒數第二個排名會。 我們則回了C市。 下了飛機,眺望遠方的天空,想起一個被束縛的少年。 我買了禮物,去尚家作客。 尚老今天沒去曲家,見到我來,喜出望外。 尚老:“徐總真是來得及時,我們剛好聚齊人吃飯。” 我:“不打擾吧?” 尚老大笑:“不打擾,快請坐。” 待我坐下,才發現尚家果然是人齊。 除了還在國外的尚武和田老闆,其他沾親帶故的都來了。 包括徐母和常太太。 尚老先是祝賀捷毅順利完成高考,接著祝賀簡苧順利產女。 徐柏、簡苧和捷毅接受祝賀,但笑意並未到達眼底。 席間,我注意到一個“黑口黑臉”的小少年。 一問,竟然是當初看起來安安靜靜的小男孩,尚子昱。 尚子昱臉色黑沉,憤怒地看著尚老不停給捷毅夾菜。 尚董臉色也不好,悶聲吃飯。 尚子昱和尚董挨著坐,視線一過去,就覺得他們那片天,都是烏雲密佈。 吃完飯,尚老悄悄來到我身邊:“徐總,吃飯時候你都看到了吧?” 我:“看到什麼?” 尚老:“子昱全程仇視捷毅。” 我:“原來您知道?” 尚老:“我當然知道,我只是老了,不是瞎了傻了。” 我:“小孩子吃醋,其實是覺得大人不夠公平。” 尚老:“我也給他夾菜了,你沒看他把我夾的菜直接夾到桌上?不吃就算了,還要噁心我一下。” 我:“孩子是能感受到大人態度的。您剛剛說起他的語氣和用詞,就證明其實您確實不那麼喜歡子昱。” 尚老:“我也只是個普通人,普通人尚且有喜歡的有不喜歡的,可我也儘量掩藏不喜歡,去努力對他好了呀。” 我:“我們都不是子昱,沒法得知他的真實想法。” 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