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怪在大巴當中上躥下跳,毫無顧忌來去自如,眾人都被嚇得跪倒在地上磕頭不止。不一會兒整個大巴當中就剩下我同宣琳站著,倒不是我們兩個不想跪,而是周圍實在沒有空地方了。那鬼怪見了好像很高興的樣子,直接撕扯過一個人來,扯下腦袋遞給宣琳。我心下一沉,這個東西好像是遇到同類做的事情。
而現在宣琳則是直接處於懵懂狀態,她實在想不到這個鬼怪為什麼給她人頭,看著眼前死不瞑目的人的頭顱,脖子上還冒著血水沾染著頭髮滴滴答答的往下流,宣琳沒有忍住,直接把晚上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湯湯水水的把周圍的人淋了一頭。
或者是因為宣琳的動作惹怒了這個鬼怪,其臉色漸漸的變黑,嘶啞咧嘴的朝著宣琳直衝過來,周圍的人倒了黴,被踩著的當即骨裂當場,被碰著的直接飛了出去,而宣琳首當其衝,眼看就要筋骨碎裂,身死當場的時候,我不得不衝了上去。
在這狹小的環境當中我沒有辦法施展落雷術,害怕傷及無辜。但是很久不用的“地火明夷”派上了用場,對於這個法術瞎爺爺跟我說是佛教和道法相結合的一種,原本是催發人身體當中至剛至陽的氣來對妖邪實行消滅,雖然需要貼身肉搏,但是人體當中散發出來的陽氣自動會在周圍設下氣場來保護自己免受妖邪氣的侵害。這個術法記得第一次實戰時候還是用來就孫茵茵的呢,不過之後又被瞎爺爺狠狠操練一番,現在算得上能夠運用自如了。
看著鬼怪慢慢的接近,我漸漸的冷靜下來,慢慢的從全身各處調動陽氣彙集到左手上,當左手手心感到一種溫熱時候,我慢慢的抬起左手向前派去全身上下的陽氣在隨著手臂運動而運動,當我左臂伸直時候正好牴觸到了鬼怪的腦門,只在一瞬之間鬼怪衝勢全無,之後鬼怪以之前十倍的速度倒飛了出去,“咣噹”一聲撞開了大巴玻璃,倒在了路上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趁著這個檔口,眾人都迅速爬了起來,趕忙跑了出去,有的連行李都不要了。這一擊不得不說其中包含很大的運氣,尤其是那鬼怪輕敵而使得我輕鬆出手。我不敢大意,直接從大巴當中跳了出來,從揹包中摸出斷劍來直直朝著鬼怪衝了過去,正好趁他病要他命。
剛跑到一半,那鬼怪猛地站了起來,朝著我嘶吼了一聲,猛地轉身跑進了黑暗當中。我提著斷劍追也不是,不追也感覺不對,呆呆的站在原地半天才反應過來。把斷劍放入了揹包當中,悻悻的回到了大巴車邊。
看著眼前破破爛爛的大巴車,我心中不住的叫苦,這何年何月才能到達摩珂菩提寺廟呀,我想等我去了黃花菜都涼了吧。很多人見了我的神勇之後,都圍著大巴不肯走,其中那個司機上來吧嗒吧嗒說了一大堆,宣琳告訴我說他已經向總部求救了,明天就會有新的大巴車過來接人的。
路上鬧了這麼一出事情,眾人都已經風聲鶴唳了,遠處隱隱約約時不時的傳來一兩聲慘叫聲,想必是大巴車上跑出去的人不走運碰到了那個煞星了吧。
眾人背靠著大巴車,生起了篝火圍坐在一起靜靜的等待著天明。我想了半天,對宣琳道:“不行你問問那個司機,剛剛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宣琳會意,同司機交談起來,這大巴司機是典型的印度人形象,就像電影當中演的那樣,褐色的面板,深邃的大眼睛,再有就是濃密的鬍子。我聽著兩人吧嗒吧嗒說了半天,宣琳才跟我簡明大概的說了一遍,原來剛才那東西是溼婆天的化身,是印度的至高神,其有雙重性格,一個是毀滅和殺戮,另一個便是重生和創造。而今天晚上碰到的那個便是毀滅和殺戮的化身,叫做黑溼婆,同樣也稱作小黑天。
我很是奇怪道:“按理說這也算的上是封神了,但是黑溼婆被我一掌打跑了,這算什麼事情,難道印度的神就這麼不行嗎。”
宣琳搖了搖腦袋,道:“我也不知道,總之我覺得剛剛那個溼婆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樣子,就像是。。就像是。。。”宣琳說著,聲音慢慢的低了下來,抿了抿嘴,揹著我不再說話了。
我知道她想要說什麼,其實對於剛剛的情景我也能夠理解,我想那黑溼婆一定是看到宣琳異於常人,以為是同類才會給她人頭的,想到這裡我又不得不擔心起來,要說宣琳的立場應該同我是敵對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反而更加的使我不知所措,如果現在馬潔站在我面前,那我到底應該怎麼辦?
異國的夜十分的冷,就算是面前篝火熊熊,身邊有美女偎依,周遭眾人相伴,但是冷畢竟是冷。遠處仍舊有嘶吼聲音,但是眾人圍坐在篝火旁邊,心中總是有點依靠,不至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