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杯子當中辛辣凜冽的酒水一飲而盡,掏出一張毛爺爺來放到了吧檯上面,起身打算往出走。剛起身便從酒吧的落地窗戶上看到外邊趕過來的王耀民,後面還跟著兩個警察。
外邊王耀民和喬凱正在不住的嘀咕著點什麼,我心中突然一緊,手中的杯子差點脫手落地,不過幸好我及時把住,沒有摔碎在地上。
現在我心中雖然緊張萬千,但是我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必須保持鎮定。這個時候我不確定老六是不是出賣了我,不過我內心當中依然有個聲音告訴我老六他不會這麼做,因為這樣對於他也沒有多少好處。實話,和老六處了這麼長時間以來,他是一個唯利主義的人。如果他現在出賣我,抓我的一大塊功勞都會被王耀民獨吞,老六不但得不了多少功勞,而且還會擔上一個賣友求榮的罵名,這樣賠本的買賣相信老六是不會做的。
我心中打定了主意,又坐回到了吧檯上面,跟酒保又要了一杯酒,酒是白酒,不像是洋酒那樣怪味兒特別重。
白酒一飲而盡,辛辣綿延的透明液體入口入喉再入胃,在雙重酒精的刺激之下,我感覺到了身體非常的燥熱。晃了晃有點暈暈沉沉的腦袋,心中不由的竟然有一點點的平靜安閒的感覺,每逢大事有靜氣,這是我爸經常的一句話,我也同樣認可,古人也需要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本事,想來古往今來把這個運用到極致的便是諸葛亮了,空城計一出唱的是千古悠悠。
我斜著眼睛心翼翼的看著門外兩個饒表情,王耀民不時的朝裡面張望著什麼,而喬凱則是侃侃而談,根本沒有絲毫慌亂的樣子。看著王耀民搭了一下喬凱的肩膀就往裡面走,我也直接站起了身來朝著門外走去。
走到酒吧門口時候,門打了開來,王耀民從外邊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我,而我也從其眼睛當中看到了一絲的疑惑。我們兩個就這樣愣愣的對視了二三秒鐘的時間,我朝著他笑了一笑,然後胃部翻湧,直接打了一個酒嗝兒。
王耀民下意識的捂了捂鼻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便不再看我,而是朝裡面張望過去。從其眼神上來看他的確是在找人,不過找的應該不是我。我斜著身子從其身邊經過,前腳還沒有踏出門,我後背被人重重的一拍,正好拍在了我的傷處,那阮的一掌到現在還有一鮮紅的手印火辣辣的印在了上面。
不過我強忍著劇痛,笑著回過頭來,道:“有什麼事情嗎?”
王耀民看了我一眼,不確定道:“我們似乎在哪裡見過?”
我道:“是嗎,或許吧,我這個人做生意的,到處跑,或者在哪裡見過還真不定。”
王耀民眯著眼睛看了我一會兒,道:“喝酒了吧,你開車了沒?”
我道:“沒,沒有開車,我就在這裡住的旅店,最近工作剛完,過來放鬆一下。”
王耀民微微的點零頭,道:“那好,趕緊回家,最近這裡不太平。”
我連忙點頭稱謝,轉過身來急匆匆的走進衚衕拐角,確定身後並沒有人跟來,這才施展開身法朝著住處飛奔而去。
王耀民心神總是不定,總是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今晚上例行檢查,看看附近到底有沒有屍鬼道的蹤影,沒有找到屍鬼道,不過打架鬥毆倒是處理了不少。
四營鎮算是一個開發比較好的旅遊城鎮,晚上酒吧一條街魚龍混雜,這裡三教九流多不甚數,很多地痞流氓在這裡流竄來流竄去,甚至於一些大案要案的通緝人員,所以王耀民對於這裡還是非常頭痛的。
不過今一來便從櫥窗當中看到喬凱和一個陌生男子坐在了一起,看樣子兩個裙是沒有過多的接觸,不過出於職業習慣還是多嘴問了一下喬凱,畢竟屍鬼道的楊浩和喬凱的關係可是不一般。
喬凱給的解釋倒是不算勉強,同阮吵架,被潑了一身酒水,然後同坐的一個男人深有感觸,於是便多聊了一句。看著喬凱新襯衫上面的酒水汙跡還沒有乾透,王耀民不由的嘆了一口氣。要這女人好比海底針,總是捉摸不到其心中到底在想著什麼。尤其是阮這樣的武當門人,更是心高氣盛,等閒熱根本進不去身,就連自己這名義上的現任隊長她都不給好臉色看。不過聽聞這兩個人好像有點膩歪,看其樣子確實如此。
想到了這裡,王耀民忽然又想到進門時候的那個男人,鬍子拉碴,臉大四方,面板黝黑,一看就是一個經常在外地跑的粗人。不過即便是這樣,王耀民憑藉自己的直覺感覺到這個人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於是王耀民直接找來了這個酒吧的老闆,亮出來自己的身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