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唐豆豆越行越遠,我心中一陣空明,雷法之道原本就是一往無前,置之死地而後生。我想用鶴延年來砥礪我的道行,雖然說這完全是在找死,但是現在卻沒有多餘的選擇。
我與鶴延年之間有一條深深的溝壑,這是我模仿拔刀術所導致的,之前有人說要養劍意或者是刀意,但是我看著我這把根本沒有劍鞘的劍柄劍身都是熟銅的斷劍便絕了這個念頭。劍意刀意都需要一個藏字,藏起來便是養,我這斷劍大大咧咧的擺在外邊,根本養不了勞什子劍意。
看著眼前雖然道服破爛了點,但是依舊黃袍紫火相互掩映,仙風道骨的鶴延年,我道:“照你這說法,不管我是不是鬼道子的分身,從剛開始我接觸三清道術和李元的時候,咱們就已經是不死不休了?”
鶴延年點了點頭道:“當年大革命的時候,三清門為了保留香火,讓於無爭帶著秘典前往香港發展,沒有想到過了這麼多年,於無爭倒是在香港闖下了名氣,弄了一個無量觀,也不再認祖歸宗了。”
“就這麼簡單?”我奇怪道。
“當然還是要你們叫出當年所拿走的秘典,外加你們一身所學。”鶴延年陰沉的聲音道。
我想了想,道:“你這個事情怪不到我頭上的把,要知道是無量觀觀主於無爭拿走的,你找正主去呀,你過來找我的麻煩幹什麼。”
鶴延年道:“於無爭我自然會去找的,找你將你殺死不過是跟於無爭收點利息。”
我頓時感覺特別冤得慌,道:“我去香港無量觀找李元他們了,問題是他們都不在,你說找不到老的非要殺我這個小的嗎?”
鶴延年道:“你這小的前途不可限量,今日不殺了你,日後必成心腹大患。”
我道:“吃相這麼難看?”
鶴延年冷冷的看著我道:“本來就是如此,再怎麼說你也是於無爭的徒子徒孫,這仇可是打孃胎當中就出來的,受死吧!”
我連忙雙手阻止道:“等一下,我還有個問題。”
“說!”鶴延年明顯有點不耐煩。
“你知道李元去了哪裡,把我一個人丟下算怎麼回事?!”
“他們自然也是跑了,如今我三清門得勢,自然是要剷除異己,你尚且活不過今日,你還想著李元那些人,真是太天真了!”
我道:“天真不天真倒是無所謂,我在乎的是他們是不是真的把我拋棄了,又或者是我只是一個棋子。”
鶴延年道:“是或者不是都不由你了,現在你去死吧。”一道紫『色』火光沖天而起,形成一條巨龍朝著我洶湧而來。
我有心避讓,但是明知道是死的情況下自然還是選擇去拼上一拼的好。看著紫『色』火焰衝下來的龍頭,我彙集全身力量向前一步一拳轟出,神雷一拳殺!
一股難以言表的灼燒感覺從我拳頭處擴散到了我全身,這種灼燒實在是難以忍受,我不由的大聲叫了出來。不過到底還是咬緊了牙關,雷電力量在我的牽引之下把火龍龍頭打散開來。
我怔怔的看著發紅發紫的拳頭,神『色』一凜,持著斷劍口中大聲道:“天雷殷殷,地雷昏昏,冥冥渺渺,雷電召來,急急如律令。鶴延年,你不是說我學了三清門的道術嗎,今天我就用落雷術來招呼你。”
天上的烏雲漸漸聚集起來,白『色』的雷芒不斷的閃爍,鶴延年抬頭看了看天,道:“這落雷術本就是我們三清門的秘術,今天我就破了你的落雷術,讓你看看我的手段!”
我大聲道:“大言不慚,看招。”斷劍往天上一指,一道雷電順著我的指引朝著鶴延年直直的劈落下去。鶴延年眼神瞬間便變得炙熱起來,全身的紫『色』火焰彙集到了頭頂,聚集而成了一根矛,朝著那從天而降的白芒刺了上去。
白蟒對紫龍。
我只看到那從地而起的紫『色』矛頭查到了天上去,與我召喚下來的雷電重重的相交在了一起,沒有想象當中驚天動地的響動,只是看到紫『色』火焰同白『色』電芒在半空當中相交輝映,白『色』紫『色』翻滾不斷。然後白『色』的電芒漸漸消散開來,紫『色』火焰仍舊沖天而起,越升越高竄到了天上烏雲當中。
忽然我只覺得胸口發熱,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冥冥當中我感覺那紫『色』火焰切斷了我與落雷術的聯絡。
鶴延年道:“怎麼樣,現在你還能夠控制得了天上的那片雷雲嗎?呵呵,雷電之道在於一個霸字,你這小子天資倒是不錯,但是心『性』太差,不適合練這術法,到底不是一個好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