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火車坐了兩天一夜,終於到了中途車站下了火車。雙腳剛一沾地,感覺腿都在打顫,這種感覺實在是有點糟糕,而且連日的車馬勞頓急需要找一個地方來休息,於是在火車站周邊隨便找了一家旅店便住了進去。
唐豆豆好像十分的輕車熟路,我和黑三跟著進入到了一個黑的窄道當中,這裡十分的陰森,感覺太陽都照射不進來,青石板的路面上鋪滿了青苔,黑三一個沒有注意差點摔倒在地上。
唐豆豆走到了一個黑色的木質大門前,伸出手來拍了拍門上的銅環,“啪啪啪”連續三聲,不一會兒那門一下便開了,探出一個精瘦的老人來,那老人目光炯炯,頭髮灰白,而且還長著鷹鉤鼻,全身上下同這裡的環境一樣沉悶而又陰森。
唐豆豆看到這個老人,神情有點緊張,低聲道:“河伯,我回來了。”
那老人示意點了點頭,道:“回來還不如不回來,更慘,更慘。”說著揹著雙手便回到了大門當中。唐豆豆咬了咬牙,示意我們跟上來。
要說不見不知道,一見嚇一跳。要說這院子外邊不怎麼起眼,高牆低窗,而且還常年照不到陽光的,但是一進這院子就感覺到一種氣派,這種氣派並不是暴發戶那種奢靡極欲的那種氣派,而是一種沉澱百年風風雨雨的那種歷史厚重感覺,這種東西一般是模仿不來的。我只是在喬家大院或者是王家大院當中有過這樣的感受,沒有想到這裡竟然也給了我同樣的感覺。
跟著前面被稱為河伯的人往前走,七拐八拐走進了一房間當中。河伯示意我們三人現在這裡等一下,隨後便一言不吱的出門去了。我奇怪道:“這個老頭兒真怪?”
唐豆豆勉強笑了一下,道:“沒事,這裡是我家,你們隨便吧。”
黑三一屁股坐到了沙發當中,道:“不會吧,豆豆姐,你家真大,真有錢。”
唐豆豆道:“都是祖上的基業,被我們保留的還算是有點樣子。”
我道:“你們家不會是因為你同血浮屠撕碎臉徹底疏遠你了吧,從那老頭兒的情況來看,你現在處境好像不大妙呀。”
唐豆豆臉色一下就變了,道:“你不是過來幫助我的嗎,如果你現在怕了我也不勉強你。”
我道:“怕倒是沒有,不過我很好奇這個血浮屠的人,雖然說我知道他喜歡蹂躪婦女,不過我對他的夢中殺人倒是非常感興趣。”
唐豆豆道:“其實夢中殺人我也只是聽說過而已,聽家裡人說這個血浮屠其實是個海龜,在海外精研心理學邏輯學等等,然後回到屍鬼道當中直接當了會長,這就引起了底下人的不滿,尤其是幾個帶頭,聽說非常的有手段,為屍鬼道立下了汗馬功勞,尤其是一個老頭子,聽說是茅山教的叛徒,一手御鬼術法相當厲害,結果只一個晚上,所有反對血浮屠的人全部死於非命,至於怎麼死的沒有人知道,只是知道這些人睡下來就沒有醒過來,等到早上時候身體早已經涼了,所以血浮屠就闖下了夢中殺人的稱號了。”
我聽了唐豆豆的話,心中對於這個從未謀面也談不上是情敵的血浮屠忽然覺得恐怖害怕了起來,能夠睡夢當中殺了人,其手段一定十分的高明,想來唯一能夠剋制其的方法也只有不睡覺這一條路可行了。但是這個世界上又有什麼人能夠不睡覺的呢,除非是神仙?看來這所謂的血浮屠倒真的是有點本事的了。
我正想著事情,忽然房間門被打了開來,四五個老者呼啦啦的走了進來,清一溜兒都是穿著黑色唐裝,有高有瘦,有矮有胖,正中間頭髮都已經須白的儒雅老人面色十分難看,其手中把玩著兩個綠油油的珠子,沉聲道:“你回來了,外邊的事情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你知道,我們尚且仰人鼻息,這一次恐怕給你出不了頭了,一切都只能夠靠你自己。”
唐豆豆點了點頭,堅定道:“放心,這一次我不會連累大家的。”
“不會連累,說的輕巧,你以為這一次的事情跟平常一樣嗎,你可真天真啊。”背後一瘦高個老人大聲道:“你是知道血浮屠的,殺人不眨眼,你這樣會給我們帶來殺身之禍的。”
唐豆豆道:“放心,一切事情都有我來負責,讓血浮屠來找我便好,用不著為難你們。”
“哼,你算什麼東西,讓血浮屠找你,血浮屠找的是我們整個家族的麻煩,當初就該聽我的把你腿打斷不要你瞎跑,現在看來,呵呵呵,我們幾個老傢伙是被你坑慘了。”一又高又胖的老人插嘴道。
唐豆豆一聽這話,神情更加的不自然,想要往後退步,但是身體卻怎麼都挪不動。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