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切盡在掌握中！”吉野大佐握緊拳頭，臉上的橫肉抽搐了一下，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

一個步兵中隊的進攻，就能有如此成功的進展，他並不意外，因為日軍的卓越訓練，戰術精熟，配合默契，尤其是炮兵，機槍手擲彈筒，迫擊炮和步兵的配合，簡直到了藝術的境界。

等步兵進入城牆邊緣以後，日軍的山炮和重型迫擊炮，立刻朝城牆後面轟擊，曲射的步兵炮也參與了戰鬥。

第二輪炮彈呼嘯著飛過去，從城牆上掠過，用很大的射角，落到城牆的後面，用以殺傷裡面隱藏的中國人。

吉野認定，混進城裡的中國人中，有一些非常頑強，非常英勇的人員，很可能是軍統殺手，或者是新四軍的人，反正，膽量大，戰鬥能力強，善於指揮，才能煽動那種小綿羊一樣的中國民夫們和那些婦女們暴動。

他斷定，城牆之後一定有中國人的精銳部隊。

“進攻，進攻，給小倉將軍報仇！”

吉野憤怒地呼喊著，將軍刀一遍一遍地朝前揮舞。

炮兵馬上射擊，非常努力，炮手在飛快地調整著炮火，有的早已經有預感，事先調整到位，接到命令，馬上射擊。

大炮轟鳴，炮彈帶著令人驚悸的尖銳的呼嘯聲，劃出一個很高的拋物線，砸到了城牆裡，精湛無比。

城內爆發出巨大的爆炸聲，濃烈的黑煙升騰起來，逐漸瀰漫。

第二波轟擊的時候，日軍步兵馬上停止前進，趴在地上等待，有的，直接鑽進城外戰壕中保證安全。

轟擊持續了三分鐘，在北門附近長達一百五十米左右的地區，投放了超過一百顆炮彈，保證可以殺光所有站在地面上的，暴露在戰壕裡的中國人。

停止射擊以後，日軍炮兵發出一陣歡呼，因為他們百分百地完成了任務，沒有一顆炮彈丟在城外，誤傷自己人。

日軍前沿步兵馬上朝城門洞衝進去。

“第二個中隊集合，前進！”

“所有城裡的支那人，統統殺光！”

“不不，那些支那女人，長得漂亮的留下，其餘的殺光！”

吉野大佐示意，讓參謀長將他的意思表達出來。

大規模殺死中國人，不用說是皇軍的義務，殺光那些大佐鄙視的中國男人，沒有任何技術障礙，關鍵是那些女人，都是從周圍幾十個村子掃蕩來的戰果，很美麗，很可愛，不能浪費了。

吉野不說，是因為，11軍的司令官崗村履行王道樂土計劃，禁止部隊大規模殺死中國百姓，避免道義上的難堪，更多的是收攏中國民心。

由參謀長出面，吉野就可以將責任推卸掉。

“嗨！”

簡單整頓以後，第二個步兵中隊向前列隊跑步前進。

然後，第三個，第四個步兵中隊。

所有日軍，從吉野開始到列兵，都認為會埠城可以收復了，北門內聚集的敢於抵抗的中國人骨幹，已經被殺光，戰鬥結束，可以列隊進入城內，大快朵頤。

不是吃好的，而是殺人遊戲。

五個步兵中隊，絕對是一個強大的兵團，加上兩個炮兵中隊，一個戰車中隊，一個騎兵中隊，日軍已經恢復了幾天來慘敗崩潰計程車氣。

城內，藏兵洞裡的中國人，還是皺巴巴的百姓衣裳，有的因為鬼子鞭打，血跡斑斑，有的因為殺鬼子，同樣沾染了血跡，顯得汙濁猙獰。

北門內只有一個參戰的連隊，區區六十餘人，如果正面硬槓的話，根本不是鬼子一個精銳老練的步兵中隊的對手。

他們只有二十支38步槍，十支南部手槍，一挺機槍，一個擲彈筒。

他們只有男人四十五個左右，其餘的是女人，身單力薄。

那時候的女人，主要紡織縫紉，很少體力勞動，不堪重負。

還有三十多歲的少婦，繼續纏腳的。

更多的女人，是美麗而柔弱的，否則，她們早就被鬼子在村裡殺死了，也不會抓來這裡當慰安婦。

無論如何，這都是可憐的烏合之眾。

不過，這樣的部隊，也有堅強的一面。

他們眾志成城，服從指揮，戰鬥意識堅決，報仇心切，不怕犧牲。

在鬼子步兵衝鋒到了跟前的時候，他們按照張銳的囑託，都藏起來了。

就是第二個連，在街道上挖掘工事和坑道的人，也都隱蔽起來。

有的在城牆裡的藏兵洞，有的在戰壕裡挖的側壁貓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