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銳利用了這一點兒，才敢於夜間偷襲。

本來，他最喜歡的是空中偷襲，用三角翼滑翔傘，無動力飛行，悄悄的越過，可是，這裡是黃河，全部是平原地帶，沒有那麼大的落差，無法起飛。

直接渡河是最危險的，也是最現實的。

看著夜色，張銳早早將小木船翻轉，沉浸水中。

將船上帶來的兩根竹竿撐開，構成十字架的形勢，中間已經固定了。

抓著這個，依託腰間的四個葫蘆作為浮力，用最快地速度朝北面飄去。

十字架竹竿，主要是用來防範渦旋。

黃河的枯水期，也並非某些河道那樣可憐，水量還是不錯的，一旦旋渦打過來，任何潛水的高手都有危險。

兩根竹竿，保險係數大了許多。

“啊！冷了，西北風厲害了。”

“是啊，刀子一樣，直往衣裳領子裡鑽啊。”

“皇軍也真是，這麼冷的天，還叫咱們夜巡。”

幾個偽軍乘坐一艘小汽艇，在黃河裡巡視著。

探照燈在船頭朝周圍掃描，偽軍還是很認真的。

當汽艇燈光掃過來的時候，張銳就潛入水中，仰面朝天，只露出鼻孔和眼睛。

二十分鐘一趟，鬼子和偽軍的汽艇不斷從黃河上巡哨。

有時候，鬼子和偽軍為了壯膽，或者無聊，操縱船頭的輕機槍，對著河面上掃射一通。

張銳等敵人的汽艇經過，才繼續潛行。

根據時間計算，他確定了自己的大致位置，沒有手錶，一根榆木香點著固定跪在木質凹槽裡，外面塑膠紙包裹，蠟封縫隙，透過模糊的紅光，香頭燒的長度，來確定時間。

因為太缺乏現代的裝置了。

也沒有潛水服，當時沒有合適的材質製作，張銳也不敢去尋覓，唯恐引起當地日偽軍的間諜的警覺。

寒冷的河水包裹中，張銳用彪悍的體能，藉助葫蘆和竹竿，輕易到了邊緣。

到這裡，將葫蘆解開，用匕首捅開窟窿，直接沉進水裡，依靠竹竿繼續前進。

竹竿的外表，全部塗抹成河水那種顏色，就是鬼子用燈光照到，也未必能確認。

有驚無險，按部就班，張銳到了北岸的黃河灘。

正這裡觀察了一下，迅速前進。

鬼子的監控點，不斷有探照燈照射，反而直接暴露了他們自己的位置，甚至，連一些暗哨的位置，也給照射出來了。

張銳前面有鐵絲網。

沒有繞過去，而是專門找這個地。

因為，越是防禦裝置多的地方，鬼子越是疏忽。

用帶來的老虎鉗剪斷了鐵絲網，爬著鑽過去。

渾身塗抹了粘稠泥漿的張銳，實在北面河灘上完成地。

聽到噗噗噗的大鳥展翅的聲音，這裡有不少棲息的野雞，野鴨什麼的，就算有動靜，鬼子和偽軍也會習以為常的。

張銳經過了敵人的警戒線，立刻轉向，從北面摸索，接近了敵人一個哨所。

這裡有幾個敵人在值班，一個低矮的小型炮樓，一片沙袋堆疊的掩體，一挺輕機槍，幾個敵人在打著呵欠說話。

這裡有鬼子，漢語雖然很溜，可是，一聽就能聽出來。

黑咕隆咚的，在探照燈間歇的時候，顯得尤為明顯。

張銳完全根據聽覺來判斷敵人的人數，位置，是否拿槍，拿槍的基本姿勢，危險程度。

潛入了炮樓中。

三個鬼子，兩個偽軍在聊天，外面，相距十五米，那個沙袋掩體，還有五個偽軍一個鬼子。

炮樓裡的鬼子哼唧了幾聲，呼吸就勻稱了。

“不許瞌睡，都給我睜大眼睛，聽說，江南的鐵豹軍已經在對面虎視眈眈很久了|！”沙袋掩體中的一個偽軍說，從神氣上判斷，應該是班長。

“頭兒，鐵豹軍人心惶惶，大部分水土不服都走了，剩下啥核桃倆棗子，能管啥用？敢動咱們的念頭？我呸，黃河水就能淹死他們。”又一個偽軍說。

鬼子的聲音，“不不不，小心謹慎地有，聯隊司令部一直告訴我們，支那鐵豹軍和飛虎軍，戰鬥力都非常強大，他們的武器很好，比皇軍的還要好，啊，不不，比皇軍的也差不了多少了！”

在那邊日偽軍很融洽地聊天時，張銳靈貓一樣從窗戶瞭望口潛入了炮樓中。

捂嘴，匕首割喉，輕易將幾個鬼子偽軍全部弄死了。

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