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了宋華倫的話，不由自主的笑出聲，想想真是這樣，這個世上最無恥的就是平均值。 “宋副省長說的太對了，甭管什麼事情，只要是一平均，壞的立刻就能變成好的，肯定非常好看。” 一個保鏢笑著接話。 “話倒也不能這麼說，有時候為了好看的資料，平均值是最佳的手段，總比使用其他的手段強。 等到的地方，你們不要叫我副省長，就叫我少爺好了，咱們是來做調研的，一定要低調一些才行。” 宋華倫重新定下稱呼，讓人知道是副省長來了，就什麼都聽不到了，還不如大張旗鼓的過來。 大家點頭答應，很快就到了昌許市的地界，直接先到鄉鎮，看看最底層百姓的生活水平。 他們走進一個小酒館，隨意要的一些小菜，說不上有什麼檔次，但是在這裡也不算差。 “我們少爺是做生意的，想要出來搞投資，不知道你們這裡的生活水平怎麼樣？” 趙萍妮作為一個漂亮女人，很多時候是佔優勢的，所以由她來問。 “你們想要做什麼生意，要是想掙老百姓的錢，還是省省吧。 我們這裡每家每年能掙到一兩萬就不錯了，平時全都省著花，肯定不會有高消費。” 飯館的小老闆，搖著頭回答。 宋華倫故作不解的問：“我看過你們的經濟報表，說是平均工資水平是每人六萬，就算是有些水分，一個三口之家，一年怎麼也能掙十萬吧。 有這樣的工資水平，在消費方面怎麼會上不去，你剛才說的一家只能掙一兩萬，差的未免太多了。” “這位少爺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從來就不差錢，根本不知道錢有多難掙，才會這麼說。 我不知道少爺家裡有多少錢，咱們就當是一百萬，我的手裡只有一個塊，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可是咱倆一平均，每人都有五百萬，少爺會把你的錢分給我一半，這是不可能的事，你說我有錢還是沒錢。” 一個喝酒的中年人，搖著頭說了幾句，話語間全都是不滿。 “你這還是找個能比的，我們連和誰比都不知道，我家有四口人，按照平均值一年得有二十五萬。 實際上我和我老婆就是累死了，頂多也就掙四五萬，差的二十萬誰給我補上，真是XX了。” 一個明顯出苦力的中年人，氣呼呼的來了一句，最後還來了個國粹。 “聽你們這麼一說，好像真是這麼回事，不過哪裡都有先富後富，難道就沒有人帶領你們發家致富。” 宋華倫又問到點子上了。 “少爺說這句話，就等於是何不食肉糜，這年頭有錢的都是黑心的，巴不得把我們的血肉全都剝削乾淨，怎麼會帶著我們發家致富。 再說我們那些領導，就我們一個是幹正事，一天到晚淨想著扯犢子，想想就讓人覺得鬱悶。 你都不知道我們的領導有多假，當初我們市裡的水源受汙染了，領導裝模作樣的在電視上喝了一杯水，說是沒有問題。 當時給我們感動壞了，後來才知道那杯是礦泉水，根本就不是受汙染的水，到現在被汙染的水還不能喝呢。” 又有一個吃飯的人抱怨，其他人跟著附和，從他們的話語間就能看出，他們根本就不相信當地政府，更別提那些官員了。 “我們家在河西省的經濟先導區有投資，感覺那裡的官員都很好，怎麼會差距這麼大呢？” 宋華倫心中非常惱火，耐著性子繼續問。 “一口井的水還養百樣人呢，更何況我們只是挨著的兩個省，差的就更多了，根本沒法提。 別說外省了，就是我們本省，州口市那一片，就比我們這裡好多了，老百姓才是安居樂業。 啥時候我們祖墳也能冒冒青煙，讓我們來個那樣的好乾部，少活十年我都願意。” “真要是有那樣的好乾部，我願意少活十五年。” “看你這點出息，真要是那樣的好乾部來了，讓我們家人都能過上好日子，我現在死都行，就當是造福後代了。” ……… 大家聽了宋華倫的話，紛紛開口抱怨，話語間全都是心酸，感嘆自己的命太苦了。 宋華倫又和大家聊了半天，發現了很多的問題，主要就是這裡的官風，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宋華倫又走了幾個縣城，情況大同小異，大家的生活水平很差，平均值簡直就是個笑話。 他們又來到城市裡，這裡的情況更糟。 雖然大家掙的多了一點，但是花銷更大，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裡有很多莫名其妙的收費。 宋華倫只是把車停在一個飯店的門口，就衝出十幾個帶紅袖箍的老頭老太太。 這些老頭老太太全都揮動罰款本，想要罰他們的錢，而且理由都差不多，說是影響了城市環境。 至於說怎麼影響城市環境，老頭老太太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反正就是要罰錢。 武省倫來了一句，罰錢不是不可以，但是隻能罰一次，怎麼可能因為一個理由，同一時間被罰很多次。 他說的很有道理，這些老頭老太太立刻就打起來了。 沒想到老頭老太太的體格這麼好，而且功夫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