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華倫把方立慶和計天南都找到辦公室，將情況告訴他們，讓他們組成聯合調查組，到造紙廠進行調查。 “關於造紙廠的汙染情況，我多少知道一些，這些年也一直在整改，只是按下葫蘆浮起瓢，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想要根治造紙廠的問題，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關閉造紙廠，徹底解決所有問題， 二是引進先進的處理裝置，這樣需要大筆的資金投入，實在是沒有這筆錢啊。” 計天南對於這件事直認不諱，還說出具體問題，的確讓人頭痛。 造紙廠有數千名員工，而且每年的效益還可以，要是將造紙廠關閉，面臨的困難很大，有待解決的問題不少。 “現在的這些景區，是我們廉江市最穩定的經濟增長點，景區出現問題，會影響到整個地酸產業的發展。 所以造紙廠的問題必須解決，不能因小失大，要是不處置造紙廠，以後其他的國企有樣學樣，還讓景區怎麼發展。” 方立慶不但抱上宋華倫的大腿，而且隨著旅遊業的重要性不斷提升，它的地位也變得非常重要。 所以他的腰桿很硬，毫不猶豫的懟回去，令計天南心中非常不滿。 “方副市長說的這些，我不是不知道，知道不代表有辦法解決，解決不了，知道的還不如不知道。 我想過向銀行貸款，問題是貸款之後怎麼還，造紙廠沒有能力償還貸款，最終還是一堆爛賬，還得由我來擦屁股。” 計天南不滿意的抱怨。 噠、噠、噠…。 宋華倫手指不停地敲著桌面，另外兩人全都閉口不言，氣氛極為凝重。 “造紙廠的汙染問題，是歷史遺留問題，幾任領導都沒有辦法解決，的確是老大難。 不能因為是遺留問題，我們就給子孫後代留下去，一定要在我們手裡解決這件事。 我決定雙管齊下，一方面控制造紙廠的汙染源，另外一方面對造紙廠進行改組。 既然作為國有企業，造紙廠已經到了無計可施的地步，乾脆就公私合營，或者直接轉為私人工廠。 到時候那些人要是解決不了問題，我們就可以解決製造問題的人，就像割韭菜一樣，總有一茬韭菜能包出好餃子。” 宋華倫語不驚人死不休，方立慶和計天南聽得天雷滾滾，驚得目瞪口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們這麼看著我幹嘛，國企改革又不是什麼新鮮事，沿海地區已經改革了多少國企，怎麼到我們這就不行。 你們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先把汙染的情況控制一下，剩下的我會自行作出安排，你們回去工作吧。” 宋華倫主意已定，提前讓他們知道，一來是為了讓他們辦事，二來也是要把話傳出去，給背後人活動的時間。 造紙廠進行改革，不單單是改革這麼簡單，會涉及到一系列的問題，其中最核心的就是查帳。 宋華倫一直想摸到那個斷點，只是沒有任何機會，這一步要是能走成，機會就來了，肯定大有收穫。 他晚上給徐婉晴打了個電話，讓老婆想辦法動用老爺子們的關係，讓龍央國資委推波助瀾，名正言順的進行改革。 之所以不動用宋家的力量，是還不到激情碰撞的時候，沒有必要先出大牌，藉助外力足矣。 只要龍央國資委下令，就等於是開了新河，可以對其他的國企依次下手，就不信抓不到斷點。 徐婉晴表示一點問題沒有，同時還提醒宋華倫，這件事情應該告訴蔡杏娟，看看蔡家是什麼反應。 斷點要是和蔡家有關，宋華倫舊的重新考慮對策，拋開大家的關係不講，很多東西也變得不一樣了。 徐婉晴絕對是美貌和智慧並重的女人，隨著閱歷的加深，是宋華倫最好的賢內助。 宋華倫先給老丈人打了個電話，詳細的將情況說了一下，然後徵求老丈人的意見。 徐毅齊極其肯定的表示，這件事肯定和蔡家沒關係，蔡家精於算計，絕對不會出現這麼明顯的問題。 他支援宋華倫一查到底，把事情徹底搞清楚，但是在搞清楚後，不要輕舉妄動，一切聽他的安排。 宋華倫心裡非常清楚，自己在很多方面還有所不足，立刻答應下來，表示一切按照吩咐做。 他又給蔡杏娟打電話，蔡杏娟沉默了一分多鐘，才告訴他按照自己想的做，一定挺他到底。 宋華倫最後打電話給父親，讓父親知道怎麼回事，免得真的有事了，被打個措手不及，進退失度。 宋立坤蠻不在乎的告訴宋華倫，想做就去做，態度可以再強硬一點，宋陽兩家聯手，已經躋身最頂層。 宋華倫表示知道應該怎麼做，同時隱晦的勸父親，必要的時候應該韜光養晦，很多是一定要謀定而後動。 父子倆聊了一個多小時，宋華倫才結束通話電話，得到各方面的支援，接下來的事情就好做了。 宋華倫首先要找到一個接手人，能夠讓造紙廠完成無縫對接，最關鍵是可以安撫工人，不會出現大的社會問題。 他把這件事交給王聰聰去做，金榮吉已經是鐵桿兄弟，地位穩固的不得了，沒有必要爭這些表現的機會。 王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