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程已經很多天沒有睡好了,眼圈下是一層濃濃的青色,連帶面板狀態也不是很好,整張臉蒼白得幾乎沒什麼血色,看著無比的憔悴,孬弱,令人憐惜。
陸侯知道周程程這些年經歷的磨難太多,心智和想法都已經很脆弱了,他不敢在這個時候丟下週程程,冷落周程程,怕周程**的想不開。
他伸出手遞給周程程,“程程,就算我們不能再相愛,你永遠不能再接受我,但我會一直陪著你,一直一直,永遠不會再離開你的,只要你需要我,我會為你奮不顧身,赴湯蹈火。”
周程程淚眼朦朧的看著陸侯,她現在真是太難過了,太軟弱了,太需要一個堅實溫暖的依靠了,她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對落後伸出了手。
陸侯抓緊機會,立即握住了周程程的手,他將周程程拉起來,用的力道恰好處。
他讓周程程站起來,卻和他沒有任何的身體接觸,陸侯知道周程程這個時候不能接受自己,到要先以好朋友的姿態陪伴在她身邊。
周沫在陸侯的黑眼睛裡面清晰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她心裡一慌,馬上想把手往回縮,但陸侯怎麼會放開她,更加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
“以後你就是我的朋友了,最好的朋友,讓我來幫助你,照顧你。”陸侯揚眉一笑。
周程程是笑不出來的,可是她聽著陸侯堅定的話語,看著陸侯熟悉的笑容,她惶惑,悲痛的心好像稍稍舒服了些。
她忽然產生一種感覺,這個世界悽風苦雨,給她的遭遇慘烈驚心,而眼前這個男人卻能帶給她溫暖安寧。
她的全世界只剩眼前這張臉,眉目依舊,仿若當年。
剎那間,萬物無聲。
周程程只是呆呆地,凝視著眼前的陸侯。
查秀波知道阿娜公主來了帝都,她當然是要請小公主和盛東躍吃個飯,大家見面聊聊天的。
她把吃飯的地點定在郊外的一處溫泉山莊,趙家老爺子其實已經給查秀波安排了宴客的地點,但查秀波沒有過去。
查秀波想她都是有孫子的人了,再跟趙家老爺子有任何形式上的交往,都會被人看笑話的。
她在邀請了阿娜公主和盛東躍的同時,也邀請了周沫和盛南平夫妻,段鴻飛自然是要作陪多。
在吃飯這天,盛南平公司臨時有棘手的事情,盛南平沒有過來,他要段鴻飛來接周沫,帶著周沫去山莊吃飯,他這邊的事情一結束,就會趕過去的。
段鴻飛現在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陪著周沫了,他親自開車來接周沫。
在南國的時候,段鴻飛每次出行都在明裡,暗裡設了保鏢的,就算表面看著是一場普通輕鬆的行程,暗地裡也是十分謹慎,四周全是保鏢,明的、暗的,至少有二十個,保全工作幾乎做的固若金湯、滴水不漏。
但來了帝都之後,這邊輕鬆安定的生活氛圍,讓段鴻飛開始放鬆了這方面的工作,而他也不喜歡那樣興師動眾的出行方式了。
尤其是跟周沫在一起的時候,因為周沫很明顯的排斥那樣的聲勢浩大,周沫覺得太多人跟著不習慣,去哪裡玩也不能盡興。
段鴻飛來接周沫,只隨身帶了兩個保鏢,暗地裡跟著六七個的保鏢,跟從前那樣幾十人的隊伍相比,實在是小規模了。
周沫上車的時候,心情極其的好,興致勃勃的說:“今天的天氣真不錯,正適合遊玩,姑姑請客之後,我們還可以到附近的山上轉轉玩玩的。”
“看看情況,我們吃過飯時間早的話,就到附近的山上去玩玩!”段鴻飛並沒有敢完全的答應周沫。
雖然他很久沒有經歷偷襲,血雨腥風,但他沒有忘記自己曾經的身份,時刻都會想著可能會發生危險的。
這裡的環境,地形他都不熟悉,出來的時候帶的保鏢又不多,他擔心帶著周沫出去玩不安全的。
周沫倒是沒在意段鴻飛話裡面暗藏的意思,生活在帝都,就會讓周沫有一種熟悉而又安全的感覺,已經忘掉了那些曾經經歷過的令她驚慌失措的冰冷殘忍事情。
她繼續問段鴻飛:“小念念呢,你沒有帶他去山莊嗎?”周沫在車裡面四處一看,沒有看見段鴻飛的兒子,有些微微的失望了。
“怎麼可能不帶他呢!”段鴻飛輕笑一下,“現在我不帶他,我姑姑都要帶著他的,我姑姑已經把他當成了寶,走到哪裡都要帶著炫耀一下的。”
“這個自然啊,所有孩子都是家裡人的心頭寶,念念在我這裡也是寶的。”周沫偏過頭,看著窗外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