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晴想了想,說:“沒有,二少一直留在休息室了,他和小康又說了一會兒話,我在外面,不知道他們說什麼,但直到我剛才進來陪你前,二少都還留在醫院裡面呢!”
“啊!!!”周沫大驚失色,段鴻飛這個壞小子馬上就要來了,遇見盛東躍這個二貨,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啊!
怎麼辦啊?這真是冤家路窄啊!
盛東躍不久前還憤憤不平的數落段鴻飛的罪行,現在段鴻飛主動送上門來了!
周沫立即去找手機,想要打電話給段鴻飛,讓他等下再過來醫院,然後要盛南平把盛東躍派遣回公司去,這樣他們兩個冤家就遇不見了!
她心裡發慌,同楊子晴找了半天,才把手機找到,然後打給段鴻飛。
“......白月光照天涯的兩端,在心上卻不在身旁,擦不干你當時的淚光,路太長追不回原諒,你是我不能言說的傷,想遺忘又忍不住回想,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
段鴻飛的電話響著,卻遲遲沒有接聽,周沫聽著段鴻飛電話的彩鈴,不由奇怪,這個小子什麼時候還詩情畫意起來,竟然用這首歌做彩鈴,而且是這麼悲傷的歌做鈴聲?
“......白月光照天涯的兩端,在心上卻不在身旁,擦不干你當時的淚光,路太長追不回原諒,你是我不能言說的傷,想遺忘又忍不住回想......”
鈴聲在往復唱響著,周沫心裡忽然一驚,猛的明白了,段鴻飛這首彩鈴是專門設定給她聽的吧!
白月光照天涯的兩端,她和段鴻飛一個在北一個在南,她在段鴻飛的心上,卻不在段鴻飛的身旁,她是段鴻飛不能言說的傷,想遺忘又會忍不住的想......
周沫心裡莫名的發抖,伸手就把電話給按斷了,好像不敢再聽下去一樣的。
她在床上靜靜的坐了會,穩定下了心神,決定還是先出去看看盛東躍這邊的情況,讓盛南平把盛東躍派遣回公司吧!
對了,盛南平出去為段鴻飛安排飯菜,怎麼這麼久沒有回來啊?
周沫心頭忽然湧上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她立即下床,都沒有坐輪椅,直接邁步往病房門口疾走。
“沫沫姐,你幹嘛去啊?你慢點啊,小心啊......”一旁的楊子晴見周沫突然下床了,連忙過來扶周沫,嘴裡叫著,“沫沫,你要去哪裡啊,我坐輪椅上啊,我推你過去......”
周沫完全不聽楊子晴說什麼,疾步走到病房門口,一把將病房的門開啟——果然,事情跟她預料的一樣,段鴻飛,盛東躍,盛南平,小康幾個人站在稍遠處的走廊那邊。
她最最不想見到一幕發生了,段鴻飛,盛東躍兩個冤家遇見了!
盛東躍激憤的聲音隱約傳來,“......段先生,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用卑鄙的手段騙了米寶兒,她都已經割腕自殺了,差點死了啊!”
段鴻飛什麼時候把人命看在眼裡,除了周沫以為,誰愛死誰死,在他眼中,其他人的生命跟螻蟻一般輕。
他嗤笑一聲,“那個賤女人早就該死了,二少,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賤人啊,哈哈哈......”
“你閉嘴啊,段先生,我不許你這麼說寶兒,無論米寶兒是好是壞,哪怕她真是水性楊花,我也願意跟她在一起,我不用你在我面前說她的不好,不用你幫我揭穿她的真面目,我不要你來多管閒事,你的手伸得太長了......”
段鴻飛的毒舌可不是浪得虛名,他輕輕一笑,“盛東躍,我現在鄭重其事的跟你重申一下,我教訓米寶兒的原因,是因為那個賤女人先傷害了周沫,我作為周沫的哥哥,我就是要教訓她,我沒有把她扔到東南亞去做雞已經給你留面子!
我不是米寶兒的爹,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才懶得管,盛家二少喜歡戴綠色的帽子,我也懶得干涉你的喜好,你願意繼續睡那個破鞋,我也沒攔著啊,誰稀罕插手你們齷齪的事情......”
“段鴻飛,你太過分了吧......”盛東躍被段鴻飛羞辱的面紅耳赤,激動的揮拳撲向段鴻飛。
盛南平其實已經看見周沫開啟病房門了,但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了,他想遮掩或者改變也來不及了。
看著盛東躍撲過去打段鴻飛,盛南平手疾眼快的一把攔住盛東躍的,吆喝著說:“東躍,你冷靜點!”
盛東躍都要瘋了,紅著眼睛對盛南平吼,“哥啊,你還是不是我親哥啊,你為什麼一直偏袒外人啊,你沒聽見這個姓段的在羞辱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