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頭部巨大的疼痛,周沫的呼吸跟著急促起來,身體也隨著微微顫抖。
坐在一旁的盛南平發現了周沫這個狀態,立即撲過來,一看見周沫的臉『色』,盛南平差點直接暈過去了!
“周沫,你感覺怎麼樣啊......周沫......”盛南平一邊叫著周沫的名字,一邊拼命地按著床前的急救鈴,叫醫生和護士快點過來。
“我……沒事……是有些頭疼……南平……”周沫氣喘喘地說,她自己已經確定得了惡病了,或許這次發病是她離開的時候,她緊緊地握住盛南平的手,真心不想這樣跟盛南平分開的。
“周沫......”盛南平撕心裂肺的大叫著。
周沫只覺得一陣劇痛襲來,突然什麼都感覺不到了一樣,慢慢地閉了眼睛。
“周沫......”
夜『色』濃重,帝都的空陰沉沉地,好像一場狂風暴雨要襲來。
盛南平心如油煎看著救護室的門,因為恐慌,因為等待,因為焦急,盛南平的心突突的直跳。、
他總想起周沫暈倒前的那可怕一幕——額頭都是冷汗,嘴唇青紫,面『色』慘白......
這是盛南平第一次看見周沫發病的樣子,之前那次是摔倒後直接暈過去了,而這一次他是眼睜睜的看著周沫發病,彷彿看見周沫鮮活的生命一下子枯萎了……
盛南平縱然再精明能幹,也被周沫這兩次暈倒給打擊懵了,他現在像個普通的男人一樣,低下了高貴的頭顱,神情惶然,面『色』焦灼的等在搶救室的門口。
終於,專家們從裡面走了出來,盛南平想要馬站起身去詢問一下週沫的情況,可是他站了一下,雙腿竟然無的虛弱,他竟然沒有站起來。
還好,這些專家都已經領教了盛南平的厲害,對盛南平都是敬畏的,見盛南平沒有走過來,他們自然是要走到盛南平面前,微微躬身對盛南平說:“夫人已經暫時脫離了危險,她現在睡著了,過一會兒會醒過來的。”
盛南平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可是專家說的是‘暫時脫離危險’啊,他目光探究的看向專家,問,“我夫人的怎麼會突然頭疼的這樣?是不是她腦子裡的腫瘤發生了變化?”
專家被盛南平看了這一眼,嚇得一下子站直了腰,快速的回答盛南平,“夫人腦子裡面的腫瘤還沒有什麼變化,夫人這次發病可能是心理壓力導致的,也可能是受到了外界的什麼刺激......”
“外界的刺激?”盛南平微微皺眉,忽然想到周沫發病之前問自己的事情,還有周沫後來的裝睡。
其實,周沫一定都沒有睡著的,她是在琢磨著她問出的那個事情,她是已經猜到了她的病情,一時間間著急,火,憋悶,所以受刺激發病了。
盛南平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專家,專家們越發確定,周沫是受到刺激發病的。
專家建議盛南平,如果周沫是個心理素質很好,內心較強大的人,在周沫醒過來以後,把周沫的真實病情告訴周沫,因為這樣患得患失的猜疑,直面殘酷事實更加傷人。
而且,馬要進行的物理治療和化學治療是漫長而痛苦的,需要周沫本人極度的配合,這樣治療效果才會好。
盛南平想了想,覺得周沫經歷了這些事情後,心理素質已經被錘鍊的不錯了,他應該把周沫的真實情況告訴周沫了。
周沫雙目緊閉,面『色』蒼白地睡在病床,她的呼吸很輕,夜風吹來,紗的窗簾在風舞動。
盛南平怔怔的站在床邊,定定的望著他最愛的女人,腦一片混『亂』。
盛南平這些日子火了,總是耳鳴,覺得血『液』都耳邊轟轟作響,醫生說了,這是周沫第一次發病,可能以後這樣的情況會越來越頻繁。
在以後的日子裡面,周沫還是要忍受很多痛苦的啊!
周沫知道她的病情後會怎麼樣啊?會不會對她產生很沉重的打擊!
他都接受不了的殘酷事情,讓周沫怎麼來接受啊!
螻蟻尚且貪生,誰願意去死啊!
這如花般的生命啊,難道這樣凋零枯萎了嗎......
周沫像睡了一覺似得,自然而然的醒了,剛剛的這場發病,對周沫身體消耗和損傷都很大的,她的體力和心力都有些透支了一樣,躺在病床神『色』懨懨的。
“沫沫,你感覺怎麼樣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啊?”盛南平緊張兮兮的詢問著。
周沫伸出顫抖的手臂,無愛戀的撫『摸』著盛南平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