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平還是一副高冷,剛毅的酷帥樣子,周沫真想不理睬他的,但她覺得自己要死了,再也見不到盛南平了,忍不住叫了一聲,“盛南平!”
聽到聲音的盛南平往周沫這邊看來,終於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周沫,萬分驚詫,激動的叫著:“沫沫,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回來了,太好了......”
周沫也很是歡喜,想要握住盛南平的手......
就在這時,費麗莎從外面走了進了,嬌媚的叫了一聲,“南平!”
盛南平立即轉身走向費麗莎了,“麗莎!”
費麗莎笑顏如花的抱住盛南平,挑釁的對周沫揚揚下頜,“你以為你是誰? 你以為你能在南平心裡佔有一席之地嗎?告訴你,他真正喜歡的人是我!”
周沫又急又氣,一睜眼睛,醒了過來。
房間裡並沒有盛南平和費麗莎,只有她孤零零的,虛弱的躺在地毯上。
想著夢中的情景,周沫不由心酸,原來她還是愛著盛南平的。
周沫忍了好久的眼淚不由掉了下來,她越哭越心酸,到最後都變成了嚎啕大哭。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命運交錯間讓她成了蘇菲菲,讓她在這裡忍受眾人的羞辱,忍著盛南平帶給她的心碎......
周沫哭了好久,哭的眼睛都腫了,她想爬起來去洗個澡,但身上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兒力氣 。
算了,就這樣躺著吧,其實就這樣死了才好。
周沫閉上眼睛 ,慢慢的又睡著了。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像是漫長的無數日夜, 又像是短短的一瞬間。
她身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冷的時候像是掉進了冰窟窿,凍的她瑟瑟發抖,熱的時候又像在熱炕上煎熬,喘息都像在噴火。
週末知道她是生病了,她的意識有些糊塗,總是出現從前生活在盛家的情景,她帶著兩個孩子在花園裡玩,他們一家四口子去郊遊,盛南平拉著她的手在月光下散步……
她在懷念從前的日子,她在渴望從前的日子,但她也清楚,那種日子再也不會有了,所以她才吐了血。
周沫終於醒了過來 ,她覺得渾身無力,眼皮很沉,努力睜開眼睛,首先看到臉色有些憔悴的蘭宴坐在她身邊。
“菲菲,你終於醒了!”蘭宴很激動的緊緊握住周沫的手。
周沫想答應一聲,但嗓子乾澀的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蘭宴很是善解人意,馬上給周沫倒了杯溫水來,扶起周沫的頭,體貼的喂她喝水。
“謝謝啊!”周沫喝了水,終於說出了話,但聲音嘶啞低微。
“你先別說話了,好好養著吧,你已經昏睡一天一夜了!” 蘭宴清涼的大手撫摸著周沫的額頭, 帶給周沫舒服的觸感。
周沫抬眼看看四周,見自己還躺在酒店的房間裡。
蘭宴馬上對她解釋,“我見你之前很討厭去醫院,就沒有帶你去醫院,我們現在的身份敏感,去醫院恐怕更影響你康復,我把醫生請到酒店來為你做的檢查。”
周沫看著蘭宴俊郎的面容都是憔悴之色,知道他這一天一夜定然沒有休息好。
她的情緒不可抑制地起了波瀾,像是一滴色料不小心滴在清水裡,不會把所有水浸染,但會在水裡一點一點地瀰漫。
體質還算不錯的周沫,打了針,在床上又睡了一天精神就好了很多。
她躺在床上這兩天看過手機上的新聞,徐夫人打她的那一幕被有心人錄了影片,傳到了網上,網路上點選率刷刷地往上升,剛剛平息一些的謾罵聲,又炸開了。
徐夫人掌箍周沫,又為周沫勾搭徐導演增添了一條鐵證,讓周沫再次陷入百口莫辯的境地。
因為這件事情徐導演專門打電話給周沫來道歉,礙於關係敏感,沒有親自過來賠禮。
周沫並不怨徐導演,也不怨徐夫人,任何一個妻子知道丈夫跟人搞曖昧,並且被坑的很慘,都會有這樣激烈的反應。
她只恨幕後操縱這件事情的人。
周沫真怒了,她這次一定要揪出幕後指使人,看看到底是誰在整她。
她睡好了覺,吃飽了飯,將房門反鎖,開啟了她的筆記本。
自從周沫出事醒來後,她再沒有用過筆記本。
周沫真的不想再碰電腦了,但她可以被人欺負,蘭宴和徐導演不能被連累的這樣慘。
為了蘭宴,為了徐導演,周沫必須揪住幕後興風作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