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的病房外面,兩夥人橫眉立目的對視著,段鴻飛在病房門口焦急的走來走去,懶得去管誰輸誰贏了。
盛南平坐著輪椅,被保鏢推到病房門口,掃了一眼神色焦慮的段鴻飛,擔心的詢問,“周沫怎麼樣?”
段鴻飛扭頭看向盛南平,見盛南平即使是面色蒼白的坐在輪椅上,依然劍眉斜飛,目如朗星,氣勢威嚴,神色肅殺。
我也不是你家的鷹犬,幹嘛要回答你的問題啊!
段鴻飛冷冷的哼了一聲,沒有搭理盛南平的問話。
一旁的大康根本沒有給段鴻飛回答問題的機會,躬身答覆盛南平,“夫人胸口的傷崩裂了,需要再次縫合,而且又發高燒了,情況不太好。”
“她的傷口怎麼會又崩裂呢?”盛南平如炬的目光射向段鴻飛,隱隱的冷意殺機從瞳孔之中迸發而出,“段鴻飛,如果你不帶她走,她怎麼會受這樣的折磨?”
段鴻飛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他瀲灩的鳳眸裡都是冷冷的光,從鼻子裡哧了一聲,“她跟我在一起就是遭罪,受折磨了?敢問盛總裁,她有今天這番境遇,是拜誰所賜啊?她為什麼流落異鄉吃苦受罪?為什麼被人改頭換面做別人的替代品啊?為什麼有家難回啊?”
自從盛南平成年以來,一直活的高傲強悍,從來都容不得別人這樣質問他,任何人都不例外。
一瞬間,盛南平整個人如同裹挾上了寒冰,遍佈寒霜的俊臉上風雲變色,“當初如果不是你跑到帝都干擾我們夫妻生活,怎麼會有後來那些變故,你還不知死活的在這裡說風涼話?”
段鴻飛自然清楚當年他做了什麼,他確實故意攪局周沫和盛南平的婚姻,給他們夫妻製造了誤會,只是他沒想到後果會那麼嚴重。
但段鴻飛可沒有認錯的習慣,對著盛南平恣意的一挑眉,“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還是你和周沫的感情有問題,周沫壓根就不愛你,她是為了救孩子才回到你身邊的!”
他這一句話,正捅中了盛南平的心窩子。
盛南平眼中殺意暴漲,血腥之氣在他周身流轉,而段鴻飛也挑釁的仰起頭,奇特的邪惡氣息令人不寒而慄。
空氣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無情地壓縮著,整個走廊裡的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病房裡的醫生走了出來,他原本以為段鴻飛是周沫的家屬,但看見坐在輪椅上,目光凌厲,彷彿君臨天下的帝王般的盛南平,不由一愣,怯怯的問,“你們誰是患者的家屬啊?”
“臥槽!活久見啊!你特麼的的是活生生的老年痴呆啊!”憋了一肚子氣的段鴻飛立即炸開了,“是我送裡面的女人進的醫院,你忘記了啊!”
醫生被段鴻飛吼的一哆嗦,喃喃的說:“我......我這是職業習慣,隨口問問的。”
“你問的好,我是裡面患者的家屬。”盛南平面帶寒意的開口。
你是個屁啊!你們都已經分開兩年了,你還是她家屬啊!
段鴻飛氣的想破口大罵,但想到周沫失蹤的很突然,盛南平和周沫大概還沒有辦理離婚手續,段鴻飛只能嚥下這口惡氣!
醫生聽著盛南平的話,只覺得盛南平身上有一種鋪天蓋地王者氣勢散發出來,讓他不敢反抗。
這個醫生彷彿中了魔咒似的,俯首貼耳地走到盛南平的身邊,恭敬的回答,“先生,你夫人的傷口我們重新給予縫合了,因為之前撕裂過一次,所以縫合的效果並不理想,合併持續感染,現在患者仍在高燒中,一定要留院靜養。”
段鴻飛在旁邊嗓子口一哽,差點背過氣去,這個醫生真是欠揍啊,當他是死的嗎!
他很想抓過醫生狠狠的教訓一頓,揍的他連親媽都不認識,但因為醫生正在向盛南平訴說周沫的病情,段鴻飛生生的忍住怒火,認真的聽著周沫的情況。
“好,先按照你們的方案為我夫人進行治療,我會馬上調專家和最好的藥品過來。”
這名醫生已經完全折服在盛南平蘊藏著睿智精明的黑眸裡,盛南平言談間的風采讓他沒來由的想順從,想乖乖的聽命。
醫生如獲聖旨一般,屁顛顛的進到病房為周沫繼續治療了。
盛南平微微仰頭看向段鴻飛,聲音清冷,卻不容質疑,“你也知道了周沫的情況,絕對不能再有任何閃失了,你絕對不可以再任意的挪動她,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段鴻飛很不屑的輕哼一聲,但也沒有說出反駁的話來。
盛南平折騰了這一路,已經疲憊至極,只是一口氣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