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悲哀的發現,盛南平可以狠心的下令殺了她,但她卻無法忽視盛南平的生死!
還好,有機靈鬼小康,他果斷的替周沫做了決定,抓住周沫的手塞到盛南平的大手裡,“老大,你放心吧,我會替你牢牢看著小嫂子的,保證她再也丟不了!”
盛南平聽了小康這句保證,才算是放下心來,讓眾人把他抬到車上,因為挪動間的疼痛,盛南平的額頭上冒出一層的冷汗,整個人都虛弱的脫了力,但他還是握著周沫的手,不肯放開。
“老大,他們這些人怎麼辦?”大康指指不遠處的亞瑟和依然昏迷的佔影等人。
盛南平轉頭看了周沫一眼,低喘著說:“按照夫人的意思,放他們走。”
“是。”大康一揮手,吩咐幾個手下留在這裡處理後事,他們馬上趕往醫院。
亞瑟抱著昏迷的佔影,目光遙遙的看著周沫,用口型說著:“我還會回來找你的!”
周沫立即上了車,假裝沒看見亞瑟對她說什麼。
她坐在盛南平身邊,看著不斷流血的盛南平,輕咬著嘴唇,眼角鼻尖有酸澀上湧,只是她命令自己必須與這酸澀抗衡,她不能哭。
山路蜿蜒,幾部車子一路開得極其的快,等他們到達市區的時候,凌海已經找來了交警,騎著摩托在前面為他們開路,一行車輛風馳電掣般往最近的醫院駛去。
因為盛南平流血過多,他躺到車上不久,就陷入了昏迷狀態,只是他一直握著周沫的手,不肯放開。
醫院裡,早有院長帶著一些主任醫生和護士等候在那裡,盛南平的人一到,就被送進了手術室。
盛南平受了這麼重傷,這絕對不是小事,所有人都為這件事情憂心忡忡,焦頭爛額。
小康擔心盛南平,想守在手術室裡面,而他又要看著周沫,大概感覺力不從心了,最後乾脆差遣了四個膀大腰圓的保鏢看著周沫,他換了消毒衣服,去手術室裡面守著盛南平了。
此時此刻,周沫並沒有逃走的心思,她呆滯迷茫的坐在手術室外面的長椅上,眼睛盯著“手術中”三個鮮紅大字。
她的樣子狼狽不堪,臉色慘白,頭髮凌亂,衣服上有許多深紅色的血跡。
那一槍雖然沒有打中周沫,但經過這番折騰,她胸口剛剛恢復點的劍傷被扯開了,有血滲了出來。
因為她身上沾染了很多盛南平的血,並沒有人注意到她傷口處在流血,她左手臂骨折的地方好像錯位了,生生的疼,腿上的傷也疼,可是她只定定的看著手術室的門,彷彿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盛樂和盛美很快的趕來了,她們的臉上都是驚惶擔憂,因為周沫換了臉,她們並沒有認出周沫,一來到手術室外面,就開始低低的哭泣起來。
她們幾個人向大康詢問了盛南平受傷的過程,大康清楚盛南平對周沫的維護,只告訴他們盛南平是意外受傷。
盛樂和盛美也坐在了手術室外面的長椅上,正對著神色茫然,衣服上有血,由保鏢看守的周沫,她們對周沫投來質疑的目光,都把周沫看成罪魁禍首,以為是她傷了盛南平。
“哥,我哥怎麼了?”專屬盛東躍的咋呼聲音從走廊那邊傳來,出門在外的盛東躍是最後一個趕到醫院的。
站著旁邊的費麗莎連忙迎過去,低聲對盛東躍說:“二少,你先別慌,盛總還在手術中呢。”
“我哥是怎麼受傷的啊?他那樣強悍無敵的人,是誰傷了他啊?”盛東躍難得的一臉驚怒,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架勢。
“咳......”費麗莎看了周沫一眼,輕咳一下,“這個......周沫小姐被亞瑟抓住了,大少帶人去救周小姐,不知道周小姐是怎麼想的,不肯跟大少走,拿槍指著大少,要殺了大少。
我手下就解斌怕周小姐同亞瑟是一夥的,真的傷了大少,解斌就對周小姐開了槍,大少為了保護周沫小姐,受了傷......”
費麗莎的聲音不大不小,讓所有人聽清楚了經過她渲染的事情經過。
盛東躍聽的連連皺眉頭,他看著周沫身上血跡斑斑的衣服,知道那都是哥哥的血,只覺心慌意亂,又惱又疼。
他跟盛南平的感情特別的好,知道哥哥受了這麼重的傷,受了很大的刺激。
盛東躍幾步走到周沫面前,語氣責備的說:“沫沫啊,不是我說你,你既然回來了,就直接回家來嗎,還要搞這麼事情幹嘛啊,現在害得我哥哥受傷了,你……唉......”
周沫被盛東躍質問的一愣,她還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