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猶如鋒利的箭,直直穿過曲清雨的心臟,讓她的呼吸都變得凌亂不堪。
周沫這個死丫頭真是狡猾,熟知她的命門,一擊中的。
曲清雨閉上眼睛,心頭絞痛!
盛南平這是要幹什麼,是要做戲給她看?還是因為她做錯事情懲罰她?
周沫這個賤人,竟然敢如此羞辱她!
盛南平,你好狠的心啊!
曲清雨勉勵鎮定,握著拳頭,控制著發抖的雙腿,跟在盛南平後面進到別墅裡面。
盛南平將周沫一路抱緊屋裡,小心放到沙發上,親自幫著周沫脫了外套,鞋子,並且吩咐傭人為周沫拿來了冰塊,為周沫敷臉消腫。
“我不要敷這個,會不會痛啊?”周沫見曲清雨進來,故意跟盛南平撒嬌。
“不會疼的,就是有些冰。”盛南平好脾氣的哄著周沫。
周沫偷眼看見曲清雨氣的臉都扭曲了,她越發來勁了,“真的不會疼嗎,我好怕呢!”她嬌弱的靠在盛南平的懷裡。
以往都是這個死女人欺負她,今天她要報仇。
盛南平看著周沫楚楚可憐的小臉,對周沫生出了千嬌萬寵的心,柔聲說:“乖啊,一會兒就好了啊!”
此時,下午的陽光照進屋內,光芒灑落在盛南平和周沫的身上,他們兩個都被罩在金色光暈之中,美好和諧的如同神仙眷屬,讓曲清雨莫名的花了眼。
真尼瑪辣眼睛啊!
曲清雨跟盛南平在一起這麼久,盛南平從來沒有對她如此溫柔以待過。
在她面前,盛南平陰沉內斂,身上披著鐵鎧盔甲,心上更是罩著銅牆鐵壁。
在周沫面前,盛南平深情溫存,袒露出他高傲矜貴的真心。
曲清雨眯著眼睛又惱又恨,但盛南平不說話,她也不敢隨便出聲。
她在心裡琢磨了,她是盛南平的正牌妻子,她是曲振坤的獨生女兒,盛南平就算想把周沫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弄進家門,也要掂量掂量。
盛南平為周沫冰敷了一會兒臉,見紅腫消除,他才將冰塊交給傭人,轉頭看向一旁的曲清雨。
在面對曲清雨時,盛南平臉上溫情不再,仍是那張冷峻威嚴的面容。
盛南平眯眼打量著曲清雨,這個女人真不愧是曲振坤的女兒,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她依然可以冷靜的坐在自己面前。
“曲清雨,誰給你的權利,一再的傷害周沫,一再的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盛南平語氣平靜,可全身都彌散著凌厲的殺氣。
曲清雨聽盛南平如此嚴厲的質問自己,心中怨氣橫生,。
她唇角勾起一道悽楚痛苦的弧度,“為什麼?你說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對她動了心?還不是因為我愛你啊?
這個女人有什麼好啊?你為什麼要喜歡她?她只不過是小三生的賤女人......”曲清雨越說越悲憤,越說越大聲。
“你閉嘴!”盛南平忽的站起身,大手帶著勁風向曲清雨的臉上招呼過來。
“啊!”曲清雨嚇得失聲尖叫。
盛南平峻冷的臉龐浮動著怒火,大手在距離曲清雨臉頰兩厘米的地方堪堪停下,“我的原則是不打女人的,但你不要逼我!”
曲清雨嚇得流下眼淚,她順勢抓住盛南平的胳膊,仰著梨花帶雨的臉,哽咽的哭訴著:“南平......你要幹什麼啊......我才是你的妻子啊,我們已經結婚了......”
“結婚也是可以離婚的。”盛南平聲音冰冷。
曲清雨大驚失色,搖著盛南平的胳膊,聲音哀求,“南平,你是知道的,我是真心愛你啊,我們不能離婚的,我不會跟你離婚的......”
盛南平凌厲的眸子裡盛滿煞氣,大手一揮,將曲清雨甩了出去,“你這個女人心比蛇蠍,哪裡有什麼真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陰暗事情!
你懷了別人孩子讓我喜當爹,推懷孕的周沫滾下樓梯,用計想害死小寶,現在又指使人綁架謀害周沫......
如果不是為了抓到你爸爸,你以為我會跟你這個腹黑狡詐的女人結婚嗎?你以為我會留你到現在嗎?”
盛南平可是正規的練家子,他的大手拿過槍握過刀,強悍有力,曲清雨被他這麼一甩,整個人都飛出去老遠,並且重重的摔在地上,摔得曲清雨五臟六腑都彷彿挪位了,痛的她齜牙咧嘴。
曲清雨疼的直冒冷汗,但她卻顧不得伸手去揉疼痛的地方,她被盛南平說的那番話